曹思诚一个个将缺席官员的名字给点了出来。
朱由校是越听脸越黑。
如果只是一两个官员缺席也就罢了,一下竟然少了十三个官员不上朝,这还了得。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朕是哈罗K体?
真龙不喷火,你们当朕是趴趴小虾米!
曹思诚将人名点完,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官员看到朱由校的黑脸,连大气都不敢喘。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瞬间降了好几度。
朱由校并没有暴怒,拍案而起。
而是冷冷地说道:“朝中平静了几个月,有些人是不是觉得朕拿不动刀了?”
群众齐齐拜伏:“陛下息怒!”
“陛下且息雷霆之怒!”温体仁当即劝慰道:“他们若真敢因私废公,徇私枉法,朝廷自有法度惩治,陛下不必动气。”
他说罢,转向曹思诚质问道:“右都御史既然能指名道姓点出这十三位缺席官员,必然知道他们为何缺席。”
“还不速速将其中因由一一讲来,莫非在陛下面前还要故弄玄虚!”
曹思诚不比房壮丽,对上温体仁这个疯狗一般的首辅,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他闻言惶恐,赶紧朝朱由校大拜:“臣不敢,臣只知道这十三位官员都是请的病假。”
“这十三人同时请病假,实在是太过巧合,令人生疑,故臣特此参他们一本。”
“至于他们到底具体所得何病,恐怕目前只有太医院得知。”
朱由校没有出声,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温体仁做自己的嘴替,如何查问清楚。
温体仁听了曹思诚的话后,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太医院官员方向。
“太医院,有何话说!”
太医院院使当即出班奏道:“回陛下,温阁老,太医院昨日傍晚确实已收到由鹤年堂草堂住上报与此事相关的病例消息,并派人想查清楚。”
“这十三位请病假的大人,所患之病都是花柳之病。”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礼部尚书孟绍虞直接破口大骂:“简直有辱斯文!有损朝廷体面!”
朱由校听了这话,不但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半,而且吃瓜的心态顿时疯狂滋长。
十三名官员集体中花柳病,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当中到底会有怎样离奇曲折的故事?
这事已经从他最初以为的挑衅君威的问题,转变为官员的个人作风问题,可以当瓜吃一吃。
不过,他面上还是表现出很高兴。
“到底怎么回事?给朕细细讲来!”
温体仁等其他官员,对此事也感到匪夷所思,颇为好奇,同时将目光投向太医院院使。
只听他开始娓娓道来。
“回陛下,此事说来话长。”
“东华楼有一花魁,名叫青柳。”
“颇受京城内外,文人雅士青睐,马奋多等诸位大人也时常光顾。”
“然而,青柳不知何时生了花柳暗疾,仍是瞒着其余人,继续接客,一时间被其所染中病者甚多。”
“就在前日,所有在半月之内光顾过她的人,开始花柳症状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