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炮弹从天而降,轰击在西南门 一带的棱堡和城头。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直接将他掀翻顺着楼梯滚下城头,由此捡回来了一条狗命。
但城头的依然轰轰响个不停,他感觉整个天地都在震动,耳朵除了炮弹声和嗡嗡声外,在听不到其他。
翻滚中,他的额头被撞破,鲜血缓缓流下。
他强忍着浑身疼痛,爬起身,擦去已经流到眼角的鲜血。
他抬起头向城头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寒气。
带血的视线里,西南城头到两边连接的棱堡,一路硝烟滚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下一刻,又是数百枚炮弹轰下。
那些炮弹的威力虽然不足以将棱堡和城墙炸出缺口,但他可以肯定,上面的守军和刚刚赶来的一部分火枪兵,还活着的所剩不多。
幸好,调到南门的那些重炮没来得及拉过来,不然遇到这样的炮火袭击,恐怕都得损毁。
蒂利伯爵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密集和精准的炮击,只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等过一会儿,没有了炮声和那魔鬼的呼啸声,他才鼓起勇气走上城头。
入眼所见都是断臂残肢,鲜血横流。
城头和棱堡上布满了一个个弹坑和碎了一地的砖石。
到处硝烟弥漫,火药味和浓重的血腥气充斥在空气中,一切仿佛人间炼狱。
一些幸存下来的士兵,从死人堆里爬出,满脸都惊惧,有的吓得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蒂利伯爵参加过无数战斗,还没有一场像这样的惨烈。
他还沉浸在这炮火变态杀伤力所带来的震撼时,从未听闻过的战鼓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往城外望去,只见三百米外还有一队维也纳骑兵,正被一支他从未见过的庞大骑兵团追击。
此时,西南城头还有战斗力的士兵,仅有五六百。
西南门守官拖着受伤的手臂,来到蒂利伯爵身旁。
“将军,是我们的骑兵,要开门吗?”
蒂利伯爵摇摇头冷冷道:“来不及了,城门决不能开!”
“快去发信号,让其他城门守军全部过来支援!”
守官去发信号,蒂利伯爵看着前方开阔平原上奔驰的一千敌军骑兵,恨得牙痒痒。
“打仗终究不是只讲火炮,最后还是要短兵相接,竟然用骑兵攻城,简直不懂战术!”
“没了火炮,你们就等着我蒂利伯爵的报复吧!”
于是下令:“命城内长矛兵上城头,剩余的火枪兵速速就位,火炮全推过来!”
属下领命立即跑去安排。
城外战场,随着大明冲锋的战鼓声起,承影团战意高昂,人人飞马举枪高呼。
“大明!”
“大明!”
队伍内,大明龙旗迎风猎猎,追着前面的百人队,向维也纳西南门奔驰而来。
穿着维也纳军服的孟衍冲在队伍最前面。
快到横跨壕沟的桥边时,他冲着城门上的蒂利伯爵等人等人挥手大喊:“快开门!快开门!”
他喊半天见城上无动于衷,城门也不见开,不由大怒。
“他娘的,听不懂人话是吗!”
说罢,托起承影举过头顶,对着城楼上就是一顿信仰射击。
突突突...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