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家老小,就等着这点东西回去过年!
眼瞅着晚上就要过除夕,他们只能命人将在京的官员临时喊了过来。
“诸位,这就是陛下的意思,你们怎么看?”
信王把信中内容读出来后,看着众人问道。
所有人闻言都是一脸愕然。
朱由校的内帑有多少银子,他们可是能估算出来的。
那可是两千多万两银子!
本以为能过个肥年,却没想到.........
这狗皇帝,竟然打算一毛不拔?
孙承宗也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这个皇帝,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若是真的让这些官员回去,只怕会伤了他们的心,站在帝师的角度来说,他有义务替皇帝兜底。
于是便向郭允厚问道。
“户部真的一点存银都没了?”
郭允厚苦笑着摇了摇头:“孙老又不是不知道,先前白杆兵招兵的军费都是从内帑借的,户部何来的存银?”
“文玩字画和田契、房契倒是还有一些,是之前从毛宋光等人家中罚没的,如今这世道你们也知道,真金白银和粮食才是硬通货。”
“原本这些东西估算能卖七百万两,可真到了发卖的时候,除了田契之外,其他的根本无人问津!”
“孙老若是不嫌弃的话,大可以去仓库里挑上一些,就当是陛下给您的赏赐可好?”
孙承宗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动几下,摆手道:“老夫要那些东西做甚!”
他无法理解,为何朱由校会如此吝啬........
好半晌后,他看向主位上的温体仁和朱由检。
“温阁老,信王,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由检连忙朝他拱了拱手:“孙老这是哪里话,您尽管直言便是。”
温体仁也是脸谄媚的冲他笑道:“孙老老成持重,又是帝王之师,我等自然要洗耳恭听。”
孙承宗长叹道:“诸位,虽然老夫平日里也看不上那魏忠贤!”
“可论及敛财之术,这世上,似乎还真没人能比的过他。”
“老夫知道,些许赏赐在场的或许很多人都看不在眼里。”
“但官员们一年劳碌,到了年底连些赏赐都得不到,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落了朝廷的颜面。”
“更是会让周边小国看低了我大明!”
“老夫提议,让人去把魏忠贤请来,让他看看这局面该如何破除。”
但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了出来。
“孙老此言差矣,此乃外庭之事,岂能让一个阉人插手?”
“发不出赏赐,旁人耻笑的是朝廷。”
“可若是让一个阉人来插手此事,岂不是让天下百姓耻笑你我官员无能?”
“下官虽然家贫,可就算这年不过,也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自从朱由校给朝堂来了个大换血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面用阉人来形容魏忠贤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朝开口说话那人看去。
温体仁更是皱起了眉头,站了起来。
“蒋大人,你这话,怕是说的不妥吧?!”
“老夫怎么听说,你昨天还在眠花楼一宿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