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监考的怎么还吃喝起来了........
这香味谁顶得住。
这还是考试吗?
这他娘的是精神和肉体双折磨呀!
他左右一看,好像周围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就很无语。
不管了,他做了个深呼吸,重新平静心态,继续做题。
隔壁右边舍号里的虬髯汉子,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才写好了几道填空题。
忽然听见二虎两人说起翠红楼,他手下的笔立时停住了,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来。
“二虎,你跟哥老实说,那个玉儿你有没有去光顾过?”
“雄哥说笑了,那玉儿虽不是头牌,但是那小脸蛋儿,大胸器和小细腰都是上等的,小弟哪有这银钱光顾哟。”
“二虎,哥偷偷跟你说,那玉儿...啧啧啧,多花一点儿值得,那白.......”
雄哥的声音越说越小,虬髯大汉正听得兴起,不由着急,赶紧把耳朵向左边墙上凑去,哪里还有多少心思答题。
乙字二百号这边,金喟刚刚适应臭号的各种气味交融,下笔才开始顺畅的时候。
忽然又有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飘到身前。
他直起身子,往前稍稍俯身一看。
好家伙!
监考他的军士竟然坐在地上,开始抠起了脚丫子。
“哎呀!好痒!好痒!”
一边嘟哝一边抠着,脸上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
么叫痒并快乐着。
这一抠还抠下一小块死皮,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又皱着个脸,很嫌弃地把死皮丢掉。
那臭脚丫子旁边,还放着一条有点湿湿的发黄的足衣。
画面相当优美,味道足够浓烈。
金喟整个人都麻了。
他感觉这一趟考试下来,自己的嗅觉可能得失灵个一年半载的了。
看来空气清新系统的课题得立马研究才行。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鼻子不干净了,就连眼睛也不干净了。
更离谱的是,这时耳边竟然隐约传来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哥俩好啊!”
“五魁首!”
“六六六啊!”
“八匹马!”
.......
竟然有人在考场行酒令!
这就过分了!
金喟此时感觉连自己的耳朵也不干净了,有种想要原地去世的冲动......
不仅仅是他这边如此,整个考区的军士,在监考考生的时候,都可以随便行动,只要保证考生不离开号舍即可。
站在考区的一栋楼上,能够将这些号舍和军士们的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栋楼就是贡院主楼明远楼,建有三层九米多高。
朱由校站在三层,向下望去,将整个贡院考区尽收眼底。
不仅能够看到各考区的号舍和军士,还能看到旁边放着随时用于灭火的水缸。
“陛下,您让军士这般干扰考生,会不会不太好?”
礼部尚书孟绍虞也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奇葩的考试,当即上前拱手问道。
朱由校笑道:“无妨,这一批考生没有机会像上一批那样随军征战进行考核。”
“若是连眼前的干扰考验都过不了的话,如此心性还能成何大事?”
“这样的考生,纵有万般才学,朕也不能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