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兴大声叮嘱:“东西先别管了!把人先救回营地再说!”
陈怀兴上到坡顶,转身向坡下雨幕遮掩中晃动的模糊人影,心中愧疚懊悔不已。
当初若是早早把东西都搬过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很快,阿豪和其他人抬着两个人上到了营地,进入最大的帐篷里。
陈怀兴赶紧上前查看,其中一人头破血流,另外一个比较严重小腿被缸砸到骨折了。
陈怀兴不由捶胸自责:“都怪俺!都怪俺啊!”
.......
滋阳县城内的暴雨一点也不比这边小。
轰隆隆!黑暗的天空电闪雷鸣,暴雨漫天。
仿佛天老爷喝多了似的,张开了大嘴对着人间哇哇狂吐。
徐标和王厈站在县衙门前,看着街道上的水,渐渐涨起来,然后随着排水沟向城外流去。
徐标大为感慨:“若不是监正大人先预测到这暴雨,陛下重视,朝廷早做准备。不知有多少我山东父老会葬身在这场暴雨里。”
王厈劝慰道:“大人不必忧虑,如今我山东各县防灾工作准备充足,这一场暴雨啊,倒成了咱山东今后粮食丰收的铺垫。”
两人一边观察街道上的水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就这样大雨已经下了半天,一点都没有变弱的迹象。
徐标:“也不知这场暴雨要下到几时。”
再次感慨间,忽然一声大叫打破了他的心绪。
“二位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个兵丁慌慌张张冲他们跑来!
“城北出现险情,有内涝风险!”
二人闻言顿时大惊,赶忙随那兵丁向城北奔去。
王厈难以置信:“这城中本官已经排查过多轮,并没有什么大的隐患之处,怎么会有发生内涝的可能!”
徐标一边跑一边追问兵丁:“城北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说!”
“是...呼...是鲁王爷的柴油车!”那兵丁一边喘气一边道。
徐标两人闻言惊讶不已,齐呼出声。
“什么?王爷的柴油车!”
徐标不由大急:“跟王爷的柴油车有什么关系?你给本官说清楚!”
兵丁赶忙解释道:“之前王爷的柴油车没油,停在了城北的街面上,车子占那街面三分之二的地方。”
“这暴雨下了半天,街面水势上涨,不知哪里飘来的浮木,正正卡在柴油车和街边铺子的墙上,把街面给拦住了。”
“后面随水流过的许多杂物就这样,越来越多地被浮木和柴油车给挡住。”
“一些原本街面上的摊车也被水冲到了那里,堵起来了!”
“现在那条街道以北的地方,水面正在不断上涨!”
正奔跑着的徐标听完,忽然停住了脚步。
王厈见状大感不解:“大人,怎么不走了?”
“走!我们先回去!”
徐标说着调头就往回跑。
王厈和兵丁相视一眼,大为不解,但还是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