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两位都是本县的中流砥柱啊,这往后本县的工作,可都有赖两位家主的鼎力支持啊!”
陆译闻言,心里也有底了,看来今晚这局,来的这些人,嗯,这市场调研看来是互相切磋啊!见此也就随口恭维道。
两人连道不敢,张杰见人已到齐,也就吩咐了侍女上菜……
很快各种美味佳肴就满满的铺了一桌,四人边吃边聊,从各地的特色佳肴到俊俏佳人,从天南聊到地北,期间随侍的美女也是频频敬酒,四人喝得脸红脖子粗,气氛热烈而融洽。
陆译这边倒也应付自如,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六七十年的社会经验了,早已被锻炼得针扎不入,金刚不坏!
四个明白人,谈着糊涂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张县丞见时候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轻轻咳了一声,对张家主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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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众人也都放下筷子,而此时陪酒的姑娘也仿佛接收到某种信号,都笑了一笑,很熟练的退下。
正戏开始了!……
“陆大人,大人智断飞鸡案,鸡鸣县上下可是都传开了,闻者无不赞叹,口称一句陆青天啊!”
张家主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张家主客气了,陆某也只是据实而断,当不得此谬赞!”
陆译摆了摆手,笑道。
“今日有幸见识到大人的风采,张某实有一事相求!”
张家主一脸为难道。
“哦,张家主有事不妨直说!”
陆译道。
“此事说起来还颇为难以启齿,那张有亮实乃草民内侄!这事确实是这厮罪有应得,只是张家既是本地大族,也是良善之家!这偷鸡贼之名若传将开来,张有亮这厮丢脸事小,对张家之名却是有所妨害!”
张家主缓缓道。
“嗯,那张家主的意思是?!”
陆译故作不解道。
“陆大人,张家主也是本县有名的大善人,方才所言对家族也是拳拳爱护之心,要不对这张有亮多罚一些钱财,免了这偷鸡贼之名,如何?”
此时李家主也帮腔道。
陆译故作为难,看了看张县丞跟李主簿道。
“两位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张县丞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捻着胡须,故作深沉!
“想我等一年忙忙碌碌,然俸禄委实不高!一年所剩也不过碎银几两。只是此事委实不好办,需得求得两全之法,既能顾全张家名誉,又能不坠大人青天威名!而张家主也需多多补偿,毕竟此事委实让大人多有为难!”
李主簿捻着胡须,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草民认罚!必须认罚!”
张家主一脸诚恳道。
陆译此时已完全明了,这几只千年狐狸,就是在寻个由头,投石问路!一旦陆译把持不住,那等待的前面,必将是万丈深渊!
想来前两任县令,身死任上的有,抄家问罪的有,恐怕皆与此也不无关系。如果没有系统,没有前世5000年文化的熏陶,可能陆译也会把持不住,或者虚以委蛇,又或者沆瀣一气,但现在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哼!李主簿你好大的胆子!何为两全之法?又如何免得了这罪名?如此操弄,置大乾律法于何地?此事休得再提!”
说完,陆译也不做停留,叫上隔壁厢房的梁英,拂袖而去!……
“叮!”
【恭喜宿主,与黑恶势力划清界限,声望+500】
……
看着陆译愤而离去,四人脸色阴沉。
“哼!这厮太不识好歹!”
李家主冷笑道!
“呵呵,李家主,勿恼!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想咱们这次本也就打算投石问路一番,如今这也算试探出来,这陆译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张家主冷笑道。
“张大人!这陆译如此不识好歹!您的面子也不给!在县衙里,这厮也是我等上司,日后恐不好相与啊!”
李主簿颇感失了面子,脸色涨红,闻言点火道。
“呵呵!千年的世家,流水的县令!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既无人,也无财!他拿什么跟我们斗?日后好不好相与的,还不得看你李主簿怎么做不是?”
张县丞呵呵一笑。
“卑职!当然是以大人马首是瞻!同进同退,同进同退!…”
说完,四人似有默契,相视哈哈大笑……
“对了!张大人,卑职听闻今日陆译这厮,在班房放出话来,说是要整治吏治,要让偷奸耍滑吃空饷者都滚蛋,这事张大人怎么看?”
李主簿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道。
张县丞想了想,笑道。
“李主簿,这莫不是替李捕头问的吧?呵呵,他陆译要搞事怎么能阻止呢?此事我看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