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黄某此来,也是众人所推,是以,这外间之人皆与黄某所言所行,别无二致!别无二致!”
黄沐才闻言,感觉有戏,路子走对了,赶紧回答道。
“既然别无二致,那就随本县出去吧!”
陆译闻言说道,他见黄沐才如此上道,内心对此人也是颇为认同。
能言会道,知进退,晓利害,明分寸!此人确实不错!
说完起身走出丁香阁,往春香楼一楼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阁楼,众人抬头瞧见陆译身后的黄沐才,此时正一脸笑意,轻轻的点头。
众人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内心稍微安定下来,不由得也是暗暗感叹,「这黄沐才真乃诚信可靠之人啊!」
两人走到大堂,黄沐才再一次的不负众望,正了正衣冠,清了一下嗓子,踏前一步说道。
“不才黄沐才世居鸡鸣县,当然了,黄某祖籍确实不是本地的,但到了黄某这一代,却是早已经将自己当成鸡鸣县人了。
这些年黄某家就在鸡鸣县,这鸡鸣县的山山水水,不才也是走遍踏过的,黄某也是时常深感无奈,咱们鸡鸣县太落后,太贫穷了。
纠其因由,实乃是咱们鸡鸣县它闭塞啊,虽有陆路,然而崎岖。
是以黄某常思如若有一俊杰,能引领我等开山铺路,让我鸡鸣县走出不毛,黄某必定甘附尾翼!
前些日子听闻县尊大人有意,为咱们鸡鸣县修路铺桥。
黄某虽说只是区区一介商贾,却也知晓忠信,明辨礼义!如此行径,与之匪类却也是截然不同的!
这几日黄某多方筹措,已募资白银两千两,原本想等过些时日,就去县衙,为本县做些贡献,不曾想今日就在此遇到县尊大人!
所谓改日不如撞日,黄某今日就在此,将此间心意托付给县尊大人了!”
也是难为黄沐才了,在这一眨眼的工夫之间,就完成了此番铺垫,对着众人编出了另外一番不仅毫不违和,还显得自己很伟大的言辞!
所谓忧国忧民,大抵也莫过如此了吧!
而且字里行间,该说的都说明白了,众人该听明白的,也听明白了。
更难得的是,一言一行之间,把这钱的用途也死死扣住,说得明明白白!
俺黄沐才可以纳捐,这没问题,但是漂亮话,得敞亮说!这个钱就是为了鸡鸣县发展纳的捐。
你陆译要是有能耐,而且不怕名声臭了,那你就尽管吃吧!
陆译听完黄沐才这一番催肝肠,泣血泪的说辞,内心再次点了个赞!
真是好一个黄商人啊!既然要说敞亮话,那本官却也是不弱于人的,遂也往前一步说道。
“适才黄沐才所言,各位可是听明白了么?且不管诸位,是否听明白了!但是本官这儿倒是听清楚了!
诸位!青帮贼匪在我鸡鸣县荼毒颇久,与各方势力也是纠结颇深,往来甚密。
而本官恬为鸡鸣县令,既为一县之父母,自当除恶务尽!
只是本官也深知矫枉过正的道理,是以所行所虑,也是小心谨慎,务求勿枉勿纵!
若依法理而行,良匪之别,本县需得花费时间,以为甄别!但是法理之外尚有忠信,亦存礼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