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购买欲望不高,亦或者是参与竟购之人,财力不雄,那么此事,十有八九,怕也是不成。刘大人,不知卑职此言,对否?”
张杰虽是赶鸭子上架,但好在他平日里,也是颇为机智。此时开局虽是来得仓促了些,但是最终的说辞倒也编织得,颇为合乎情理。
完成了说辞,张杰一脸得意,赶紧把包袱甩给刘永康,靠山大人,你我休戚与共,此时该你出马了。
刘永康听完两人所言,也不禁点了点头,你们俩个瓜怂,此番终于靠谱了一次,于是微微一笑说道。
“嗯,此言在理,这采用竟购方式也好,统一定价发卖方式也罢,确实都是各有其优劣。然而本官认为,陆大人所提这修路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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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若选择拍卖,则还需要提前进行组织与策划,如此折腾来,折腾去的,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交易。
如此,恐怕对修路事宜,会有所耽搁。陆大人,觉得呢?”
陆译见话题在众人口中绕了一圈,困难又再一次回到了原点。只是此刻刘永康还在此处,这言语之间,总归颇多顾忌,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
“呵呵,诸位大人,言之有理,两种发卖方式,确实各有利弊之处。不过此刻乃是你我欢聚畅饮之时,却是不宜被此等区区小事所扰。
否则这言语牵引羁绊之间,却是难免不得开怀,如此岂非辜负了今日这一杯,甘露微浊醍醐清啊?此事,容本官稍后再行斟酌,不必急于一时!”
三人听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今日这顿酒只怕是喂狗了,只是这牛不喝水,若是强按头也无甚意思。如此做派,落了下乘不说,凭白还惹了牛厌弃,这确是非大家所愿了。
好在,陆译也表示了,对春香楼并无兴趣,若只是区区一个红颜坊,那倒也并非不能商量。于是想通透了,三人隔阂顿消,这酒的滋味,也就回来了。
至于那位独自喝闷酒的,没办法,实力与地位都太低了,此刻众人已经达成利益默契,他又能说些什么?只能到时捡一些蝇头小利聊以自慰了。
最终这定鼎之功,还得是刘知府出马,此时轻咳一声,随后缓缓说道。
“陆大人,所言甚是!此间之事,虽是诸位大人心系本县的民生发展,但此刻已是放衙休息之时。
这些琐碎的公务需得高高挂起,咱们改日再议,切莫让这些琐碎之事,影响了今日你我欢聚的心情!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
言罢,刘永康举杯,四人再次相视一笑,满满的共饮了一杯,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
过了一会儿,酒酣耳热之时,陆译突然想起一事,笑了一笑,放下杯子,对着场上众人,再次开口说道。
“诸位大人,还有一事,陆某不得不提,前些日子,本县有不少乡绅,自发找上陆某。他们感慨鸡鸣县地处偏僻,虽有陆路却崎岖难行,如此情况导致本县民生凋敝,百姓谋生不易。
听闻县里有意修路铺桥,遂自诉其等,虽只是区区一介商贾,却也知晓忠信,明辨礼义!自发想着为鸡鸣县的修路铺桥之事,慷慨解囊一番。
此等善举并非个例,目前已有不少乡绅,有此拳拳之心,此等义举,本官已经命人登记,并亲自书写公告,在县衙门口进行张贴,以彰其等公义。
此间之人,如此行径,非但不唯图利,反而还常怀仁爱之心,行这泽被乡梓,回报社稷之举,陆某对此深感敬佩!
今日张大人与李大人皆在此处,倒是正好商议此事!
此前两位大人皆言,称道这张李两家乃是本县最有名望的积善之家,是以,此刻于公于私,陆某也不得不与两位同僚,告知一声。
两位作为本次募捐的倡导之人,不知可会参与此事,与其他诸位友善乡绅,同行这泽被乡梓之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