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略微犹豫片刻,然而,想到外孙女的终身幸福,还是决定问上一问:“陈某记得,上一次,咱们几人在墨云轩闲谈时,陆大人,曾问过老夫,是否有好姻缘可荐?不知陆大人觉得,在下外孙女如何?”
陆译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沉思:那位林瑾姑娘么?自己倒是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此女无论是品德还是容貌,都堪称上乘。
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尤其像这样出身名门望族的女子,无论是见识,还是修养,林姑娘都堪称是难得的良配。
然而,对方终究乃是高门贵女,而自己不过只是区区一介小小县令,这身份差异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如何能成?莫非是这陈青云有意撮合?
“林瑾姑娘,陆某早已相识,不管是品德还是容貌,都堪称良配,陆某自然是有心求娶的,不过林姑娘毕竟乃是侯府千金,而在下只是区区一介县令,这身份之间差异悬殊,只怕……”
陈青云放声大笑,有心求娶便好,陈某看中的,岂是汝现在的身份,再说高门贵子又如何?倘若无才无德,那么没落也不过三代。
“无妨,无妨!其实老夫也没想到,陆大人竟然与陈某外孙女早已相识,这还真是缘分。而上一次,陆大人出手相助之后,侯爷与小女都对陆大人印象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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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门户问题嘛,确实是个问题,然而小女对此却是并不甚在意,届时陈某再撮合撮合,相信侯爷也不至于会反对。
只是还有一事,需得告知陆大人,在下外孙女并非嫡出,这点陆大人可是知晓?”
嫡出庶出的,别人在意,陆某可无所谓,再说所谓高门大阀,莫非陆某就不能自己拳打脚踢,莽一个出来么?
想道这些,陆译直接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嗯,陈老不知在鸡鸣县,可有合适的媒人可以推荐?
陆某孤身一人,前来鸡鸣县任职为官。此刻,身边也无亲近长辈可以托付为煤。”
陈青云与陆译相识已有一段时日,对陆译的身世情况也是知之甚深,只是未曾料到,还有这等琐事需要费心操持。
于是笑着调侃道:“陆大人,陆小友,你这可是赖上我这老头子了。”
陆译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拱手作揖,恭敬说道:“陈老言重了,晚辈哪敢赖上您。只是陆某孤身来此,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再者,陆某素来佩服陈老德高望重。故此,才斗胆向您求助,若得您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陈青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罢了,罢了。关于媒人之事,便由陈某来替你操心解决吧。只是若是侯爷同意议亲,那后续这纳采之礼嘛……”
陆译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再次拱手作揖,诚挚回复:“陈老费心了,晚辈实在感激不尽。若得应允,那后续这纳采之礼,晚辈定会自行备齐,不辱陈老美意。只是对这些礼属,陆某也不甚清楚,届时若有任何不妥之处,还请陈老不吝赐教。”
陈青云点头微笑,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不过,此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据陈某所知,我这外孙女,才貌双全,求娶之人可是络绎不绝!小友若是有意,还需及早行动才是。”
陆译点头赞同,深知兵贵神速,以免夜长梦多。“既然如此,那此事宜早不宜迟!关于上门提亲的薄礼,陆某稍后就命人加急采办,务必尽快备齐。”
目标既已实现,陈青云遂起身,拱手作别道:“陆小友,此事既已商定,陈某回去之后,便立刻安排人手加紧筹备。待过几日,陈某将再次亲临安阳府,替陆小友跑这一趟。”
陆译遂也起身,拱手致意:“多谢陈老,陈老费心了!此事,陆某就拜托陈老了,届时陆某也将亲自携带礼物,随同前往!”
语落,遂拿起案桌上的小盒子,拱手抱拳,对着陈青云,继续说道:“陈老,如今,这份礼物还望您老收回!小侄这会儿,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下如此贵重之礼了!”
陈青云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此事与谢礼是两码事,不必混为一谈。倘若此事未能如愿,那么陈某的这份谢礼,则仍旧是心意所至。而如若此事顺遂,那么陆小友成婚之际,倘若没有个房子,也是终究不妥,这多少亦是陈某的一点心意。”
言毕,稍作停顿,陈青云再次拱手说道:“陆小友,此番真的要离开了,就不多做叨扰了,你请留步,不必远送。
这小包裹中装有墨云烧鸡,还有这乃是一坛安阳老窖,原本打算与小友共饮几杯,但眼下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退。日后机会多多,届时再与小友把酒言欢。”
陆译闻言,一脸苦笑,躬身抱拳,目送陈青云消失在书房门口!
古道热肠,陈青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