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这是在威胁魏某么?”魏东亭忽的睁大了眼睛。
“谈不上威胁,只是告诉魏帮主眼下的一些现实情况。青帮需要掂量一下,眼下犯下如此重罪,是否还真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人和事,来如此与本官置气!
本官言尽于此,魏帮主若还是不想说,那么陆某也不强求。”言毕,陆译退后两步,轻蔑的看了魏东亭一眼,仿佛真的对此事毫不在意。
沉默片刻!
魏东亭缓缓抬起头来:“陆大人,麻烦给魏某一杯清水,这不过分吧?”
陆译笑着点了点头,李虎得到授意,快步上前,拿起一个杯子,从案桌上的水壶之中,倒了一杯清水,递了过去。
魏东亭属于重刑犯,且武艺高强,此时双手早已被枷锁,牢牢固定。李虎只得亲手拿着水杯,递到对方嘴边。
饮了一杯清水,魏东亭轻轻地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双唇,沉声说道:“陆大人,既然他张杰不仁,就休怪魏某不义了!
此事,他张杰兀自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实际上城北也就屁大点地方,而魏某的青帮本就背靠着鸡鸣江而建,他的那些伎俩,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魏某。”
说着,冷哼一声,言语之间,不禁想起张杰的背刺,心中愈发愤恨。
……
未时初至 长安 御书房
此刻大乾皇帝陛下,正专心致志地审阅着各省巡抚大人们呈递的奏折。
大乾皇帝本名李玄,三十岁时便登基称帝,至今已经主政二十余载,乃是大乾的第五任皇帝,亦是大乾截至目前,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君主。
“咦!十五万两白银?”李玄陛下眼神微凝,正了正身姿,对着手上奏折,从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遍。
“内侍,传兵部李尚书,户部梁尚书前来议事!”
一位宦官应声而出,继而拱手应诺,旋即转身疾行而去传讯。
……
两刻之后,李尚书与梁尚书,两人脚步匆匆,一同抵达御书房前。两人稍微整理好朝服,旋即迈步踏入书房,而后对着皇帝陛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
“二位爱卿,且看下甘云巡抚的这份奏折。”李玄陛下说着,将手中奏折递了过去。
内侍趋步上前,恭谨承接,旋即转交于两位尚书。
须臾,李尚书将手中奏折递给梁尚书,拱手禀报:“陛下,安阳军已停饷数月,此十五万两白银,源出安阳府,用于安阳府,可暂解这燃眉之急。”
当下苍澜国于安阳府一带动作频频。因此,边地军心动荡实乃大忌。
李玄陛下执政多年。自然深知此理,此刻听言,虽心下认同,然其神色之间,却不置可否。“梁爱卿,不知意下如何?”
梁尚书将手中奏折合上,双手恭敬呈给内侍,而后脸色一正,沉声回道:“回陛下!当下财政吃紧,户部诸多款项亟待拨付。
安阳府边军固然重要,但历朝历代,又有哪支军队能满饷?比这更急需用钱之处甚多,李尚书所言,恕臣难以认同!”
李玄陛下此时,也颇伤脑筋,眼前这两货,就没少干过架。
李尚书紧紧盯着对方,语气深沉地说:“梁尚书,你身为户部尚书,怎能如此毫无家国之心?边疆如今内忧外患,局势动荡不安。你不思报国也就罢了,此时竟然还玩弄这些权谋手段,说不得,李某定要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