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拿出一条手绢扇了扇风:“怎么满头大汗的,你就是晚点来又如何,我又不会跑,这里到处都是碎石子,光脚跑出去太扎脚心。”
“总不能叫你在这等着。”燕无缺随口回了一句。
“辛苦了,凉不凉快?”
花萝拿着手绢使劲扇了两下,还拿手绢在燕无缺的额头上印了印,替燕无缺擦去额头的汗珠。
燕无缺是一个在熟人面前心情都写在脸上的人,被花萝擦汗的他顿时乐开了花,露出笑容,他本来就生得唇红齿白的,笑起来非常好看。
花萝也微微勾着嘴角。
就在气氛一派和谐之时,花萝听到两声官腔。
燕无缺和花萝默契的扭过头,女帝正在另一边看着他们。
燕无缺和花萝连忙站起来,花萝穿好了鞋子,和燕无缺走过是铺满碎石的地面,向女帝行礼。
“参见陛下。”
“太子,你跟朕过来。”
花萝看女帝的脸色比锅底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不过,她还是跟着去了。
“母后有什么事长话短说吧,翾殊君还在等着儿臣。”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女帝兜头就来了这么一句。
“做什么母后不都看到了吗。”花萝觉得莫名其妙,女帝都看到了,还用得着她陈述一遍?
“你的自尊自爱哪里去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有伤风化。”
“有伤风化?擦个汗就是有伤风化吗。”花萝反问道。
她觉得女帝逻辑真是奇奇怪怪的,她跟她的未婚夫在花园逛逛,就替燕无缺擦了个汗,还能扯到自尊自爱,有伤风化?
“怎么不算,你是太子,要格外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擦汗这种轻挑的动作以后就别做了,今日就算了,以后朕不想看到你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还不自爱。”
花萝觉得女帝给她扣的帽子可真够大的,这就不自爱了?
“母后,真不是儿臣要刻意跟你唱反调,儿臣和翾殊君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又不是偷情的男女,儿臣今日和翾殊君的举动没有半点逾矩,所以不用改。”
“你说你不是唱反调,从小……从燕州回来以后,朕的话你半句都没听进去,太子,朕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失身于他了?”
面对女帝无休止刨根问底,还带着责备的口吻,花萝懒得解释那么多,干脆直接摆烂。
她点点头:“是~儿臣跟他什么都做了,亲了抱了,还实施了造人大计,母后满意了吗,母后不就希望儿臣能早日开枝散叶,滚个床单算什么。”
“他迟早是儿臣的男人,儿臣跟自己男人天经地义,男女欢好,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可以?”
“不知羞耻!”女帝纷纷开口,听见这些话心里就是不舒服。
“彼此彼此,比起母后当年给父亲下药霸王硬上弓,儿臣这是小巫见大巫。”
“你……!”
花萝懒得听女帝继续发神经,干脆就直接走了。
等到花萝走了,女帝在那里生闷气,郭女官才上前关心:“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先前的事奴婢不好说什么,但这次奴婢觉得太子殿下似乎没什么错。”
“之前,不是陛下特意留燕无缺在京都和太子殿下培养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