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千万别跟他客气,一会儿,去他那儿,有的是好东西。”老太爷一点不见外,指着赵初笑着说。
“你撅什么嘴,过来拜见师叔!”老太爷指着直往后躲的赵子亮道。
“爷爷,我没躲,我……子亮见过师叔!”赵子亮眼看老太爷又要瞪眼,急忙过来拜见,倒是唬得梁景急忙往后退,却被老太爷一把拉住,实打实接了这个礼。
“好了好了,哈哈,现在是一家人了,不要拘束,来,梁景,把这个拿好。”老太爷把方才拿出的那面绿莹莹的金镶玉牌递给梁景。
梁景双手接过,感觉人手温润,好像还带着老人家的体温。他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玉牌,巴掌大小,做工精美,玉牌正面一个“仁”子居中,云纹环绕,四边镶金,顶上留空,一条银丝缠红的小绳当中穿过。翻过来,背面是“赵旭”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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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负手而立,道:“元丰四年,我在雁门关外,身为五路宣抚使,提领五路兵马抗击西夏,手下有四位统制将领,我们虽名为上下统属,可私下里,和我有莫逆之交,过命的交情。无数次在尸山血海里把我救出来,我心里,早就当他们是亲兄弟一般。可世事无常,横山一战后,西军元气大伤,我们也各奔东西,临别之际,我们请西域匠师,精心打造了五块玉牌,‘仁义礼智信’,创建了‘五常盟’,众兄弟推举我做了盟主大哥,持‘仁’字牌,其余四人,分持其余四牌,本想就是做个纪念。没想到,那几个兄弟不甘寂寞,几十年下来,秉承“仁义礼智信”之道义,锄奸扶弱,卫我大宋,一直挡在西陲前线,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在和辽国、金国的态度上,老夫和朝廷某些大员意见相左,这件事,被别有用心之人上奏,说我‘以宗室之名,朝堂重臣之位,结党营私,行江湖之事,凡此种种,疑为宵小所用’,真是放他娘的屁。老子看他们不顺眼,在朝堂上骂了他们几句,就被贬职搁置起来,也就是官家念我是赵氏宗室,知道我老赵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是个粗人,没有追究,但自此退出了朝堂之上,做起了仙翁。”
回忆起当年金戈铁马,老太爷赵旭也是感慨颇多。赵子亮倒是第一次听爷爷讲了这么多,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听的是津津有味。梁景则是恭恭敬敬,又有一丝敬佩在里头。
赵旭指着梁景手中的“秋月”说道:“你知道方才老夫为什么失态,你大哥赵初为什么色变吗?前几日,‘秋月’无缘无故掉落在地,起初还以为事发偶然,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我晚上接连梦见‘秋月’横刀破敌,浴血疆场的景象,还以为是自己人老了,睡不踏实。直到在你接刀瞬间,刀破手掌,血祭刀灵,和当初我把‘寒霜’赐给子明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伤的是左手,你是右手。我明白了,‘秋月’要出山了,‘寒霜’在召唤它,它在等,在等你!所以说,这是天意!你拜我为师,也是天意!”
赵初也接着话说道:“当时,您和我提及此事,我还笑话您。可是方才,梁景兄弟接刀时的情景,真是和子明当初是一模一样,鬼神一论,我本不信,可今天,我无法解释看到的一切,爹,您说得对,天意如此啊!”
赵旭拍拍梁景的肩膀,笑着说:“梁景,方才记住了几招?”
梁景脸一红:“弟子愚钝,一招也没有记住。”
赵旭大笑道:“这话我爱听,刚才,我一招也没使出来,你哪怕说记住了一招,嘿嘿,我老头子这双招子算废了,自此‘金眼雕’的名头算是栽了!哈哈哈!好,老夫没有看错人!走,后院!”
几个人来到后院,梁景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的练武场,打理得很是干净、平整,东西两侧,摆放着兵器架子,靠东的墙根,摆着一溜箭垛靶子,靶心处,烂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破洞。
赵旭、赵初和赵子亮、梁景,走到场地中央,赵旭对梁景说道:“子亮说你刀使得不错,来来来,让为师看看?”
梁景有些犹豫,道:“小子只是上山打猎时,需要开辟一些道路,就用刀来劈砍树枝灌木,没有什么招式。”
“不打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