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姑娘,你们还是本家哩。这是东京城里赵九郎,一等一的粮商,麦价给到七十文,良心价,中!”
耶律燕这才知道自己多心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道是这样,你不要生气才是。”
“你平白污我商行声誉,我自是很生气,商人最重声誉,你这样一来,谁还肯卖麦子给我?我收不上麦子,难道你让只出五十文的奸商来骗陈老伯不成?哈哈,你肯定是和他们一伙的,演红白脸,唱双簧。”一顿夹枪带棒,怼得耶律燕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陈老汉一把年纪,阅人无数,知道赵构是在装腔作势调侃耶律燕,笑眯眯地在一旁不搭话,却见耶律燕红着脸说道:“我又不会唱戏文,脸也不白,你莫要胡说。”
“我怎胡说呢,你一上来就说我不要欺负陈老伯,陈老伯最实诚,您说,我欺负您了没有?”
“小官人体恤老农,给出的价格十分公道,而且下来收粮,却是大大方便了咱们老百姓,这是积德行善之举。”
“看看,陈老伯都夸我积德行善,你却说我欺负人。”赵构继续挤兑耶律燕。
“你,你说咋办?”耶律燕也知道有些理亏。
“作为惩罚,罚你这两天随我收粮,你只要看到我不讲道理,欺负人,你就可以到官府告我,我绝不阻拦。”
“我怎知你是不是坏人?”耶律燕还是很警惕。
“哈哈哈……”赵构笑道,“你看我像坏人吗?”
陈老汉虽然不知道赵构是谁,但耶律燕这两天住在他家里,已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知道赵构在逗耶律燕,但没有想到赵构会提出这样一个略显唐突的办法,哪个离去的胖子可不是好相与,是村长亲自拍着来的。
想到这里,陈老汉说道:“小官人说笑了,东京城惠民商行大名鼎鼎,派出来的小官人怎会是不良之人,这个,我老汉可以担保。但小官人要赵姑娘这两天陪着收粮,还得赵姑娘同意才行。”
赵构笑了,抬头看看天,对陈老汉说道:“陈老伯,快晌午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管我们一顿饭,您放心,饭钱照付就是。”
陈老汉脖子一拧,有点生气地说道:“小官人说得哪里话,贵客能来家里吃口饭,请还请不到,哪能要钱?莫要嫌弃就好。”
又冲那边喊道:“大儿媳妇,咱们有贵客,回家做饭了。”
说罢,笑呵呵地带着赵构等人,上了大路,赵鼎等人急忙过来见礼,难免说一些客套话。
赵鼎慈眉善目,一声素袍显得颇有些仙风道骨,却是彬彬有礼,陈老汉很是高兴,这样的人都是管家,可见东家的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是不良人。
正说着话,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匹菊花骢唏律律急停在大路上,马上一个身材胖硕的壮汉看到路旁的赵构和耶律燕,脸色一变,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直奔赵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