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堂门口出现了三五个人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壮汉,拥簇者一名披着黑色皮裘的壮硕之人迈步走进了大堂。
一路走来,黑裘男子根本不看下面的人一眼,径直来到雷远的面前,撩起遮着面部的围巾,露出一张年轻精致的脸庞,剑眉朗目,不怒而威,却又给雷远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雷远看清来人后,“唬”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蹭就站了起来,震惊地满脸通红,急忙揖礼深深,却不知说什么,只是激动地直搓双手,都不知道往哪而放了。
来人转过身来,渊渟岳峙般站在哪里,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不知道是被雷远的失态所影响,还是被来人的气场所压制,包括站在他身后的三人,自带的杀气已经弥漫开来,大厅上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雷远和他的景参议以及手下都起身站在来人身后,偌大的气势顿时让整个大厅的气温骤降,年轻人双眼扫过,竟然不敢直视。
静静等了约有三吸之时,来人开口道:“我乃宋国赵构。”
一语出,天雷惊。撒合鲁震惊之下,蹭地跳了起来,手已经伸向腰间刀鞘,不等手按在刀把上,一道寒芒闪过,撒合鲁“呜呜”声中,双手捂着脖子倒了下去,旁边众人才看见他的咽喉处,一柄如墨似漆的宽刃眉尖的锋利小刀贯喉而出,撒合鲁捂着脖子,嘴里吐着血沫子,挣扎了两下,逐渐没了动静。
“还有谁有什么疑问吗?”赵构环视四周,眼光所到之处,无人敢直视。
“我宋国大军现在已经入城,接管了燕京府防务。为了不引起骚乱,我希望大家听从雷副帅的军令,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如果大家配合,那么既往不咎,依旧各安其职,各负其责,维护燕京府稳定大局,算你等投诚,有功。如果胆敢背后做小动作,撒合鲁就是前车之鉴,绝不手软。何去何从,我想大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您说呢,二王子殿下。”
陆笃诜还没有从撒合鲁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来,骤然被问道,也是一惊,以为下一个要拿自己开刀,有些胆怯,但毕竟出身贵族,骨子里自有豪气,稳了一下心神,说道:“自古成王败寇,阿奴(陆笃诜小名阿奴)已成阶下囚,自是无话可说,杀剐随意。久闻陛下了得,却没有想到还如此大胆,竟然独闯燕京府,好胆识,好手段,好谋略。”
赵构哈哈大笑道:“谁说我是孤身一人?”
他身后闪出一人,正是赵构的大警卫头子、警卫局局长高进,只听他高声喝道:“飞龙卫何在?”
“飞龙在天,杀!”满院子整齐的回答响彻九天。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屋子里已经换了警卫,脸上扣着龙脸面具的飞龙卫,袖口和领口上的飞龙刺绣是那么抢眼,手中平端着复兴三型新式步枪,闪着寒芒的三棱军刺的刀尖上,杀气腾腾。
赵构拉过身后的梁景,说道:“帅府参议景明,原名梁景,我宋国安情总局局长,对了,他的绰号叫九王,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梁一刀,大家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梁景虎躯一振,扫视全场,叫道:“豹卫何在?身后列队!”
“在!”
大堂上顿时应声站起十几个人,居然许多人是在燕京府军政大佬的身后站起来,迅速来到梁景身后,列队而站,这让许多燕京府军政大员直接噗通软了下去。
雷远身后闪出一人,正是靖安军都统军猛安章先,大喝道:“靖安军军官列队!”
“到!”底下所有在场靖安军军官直接来到章先身后列队完毕,章先向赵构敬礼,大声道:“宋国岳飞集团军背嵬亲军军长张宪,奉命集结,请指示。”
赵构点点头,大声说道:“四周警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