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已经不行了,对方有高手,我们这边又不能中途换人,所以你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就是前功尽弃。这既是一个交易,也是你的命,所以,你必须坚持挺住,过了今晚,还有两天一夜,我用回天丸帮你吊着这口气,只是这身体上的痛楚,你必须忍住,不能倒下,忍住了,能活命,忍不住,一切都完了。主人说了,这场劫难过去,你为皇后。这份前程,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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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顾拎着灯笼出去了。地宫里那盏昏黄的孤灯被渗进来的小风一吹,豆粒大的灯花一闪,差点被吹灭,但还是顽强地亮了起来。灯影里,女人咬着嘴唇,嘴唇已经渗出血丝来。
南熏门城门使高胥,今天第一次高升后当值。
高胥是开封警备司令部下属的一名连长,原先在赵俊的第一军,在前线受了伤,不适合在一线部队,被调整到卫戍部队,提升一级,当了连长,担任南熏门城门使。
高胥可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煞星转世,随便往哪里一站,自来的威压。
高胥抬头看看天空,今天是七月十四,前半夜月亮没出来,后半夜,月亮出来了,却是起了月晕,夜色有些阴沉。高胥抽抽鼻子,些许的微风里夹杂着一些土腥气,高胥心里道:“他娘的,明天天不好啊。”
正在想着,突然从北面的御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清脆的声音传出去老远。这个时辰出来,不是一般人,东京城的宵禁还没有解除,又是走在御街上,应该是有特别通行证的。
但检查还是必须的,南熏门是外城门,出了南熏门,就出了东京城了。挥挥手,手下弟兄站在拒马前面,眼看着三辆马车逐渐走了过来,前面一人骑着马打头,来到拒马前下了马,当先揖礼道:“诸位太尉辛苦,小人治安部七司段隐,这是特别通行证。”
高胥接过来查验,特别通行证没有问题,的确是警备司令部开具的,秘押对的上,人员车辆数目也对的上,看来是没有问题。但高胥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有点不对劲,手里攥着通行证,不紧不慢的走向大车,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道:“段主事,什么事得连夜出城啊?这么急。”
“高门使,何部长的老泰山病重,家里人稍信让回去,要见最后一面,怕来不及,只好连夜赶路,走得快了,明天后半晌就能回去。要不然,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城,风声这么紧。”
第一辆马车里坐的是治安部副部长何常清一家,后面是他的两个儿子和家眷,都是轻车简从,身份腰牌都没有问题。手下已经检查过了,一共十一人。
“段主事亲自护送?”高胥问道。
“何部长是老上级,这个时候亲自送一送比较稳妥。”段隐陪着笑脸回道。
后面的车上也检查过了,没有带什么行礼,一家一辆车,俩大人俩孩子,孩子在熟睡,娘亲在一旁打着纸扇,天气有点闷。
高胥回到第一辆车,冲里面敬了一个军礼,说道:“职责所在,何副部长见谅。”
“无妨,做得很好,回头我会在张司令那里说一句的。”马车里传来敦厚的声音。
高胥自然知道何骏副部长的身份不仅仅是治安部副部长,他的小女儿是靖康官家赵桓的才人何凤龄,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根据赵构的指示,“上宽下严”,对何骏副部长没有采取措施,是因为何凤龄早已被赵桓一回到东京就贬到偏宫居住,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