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铁笑呵呵说道:“九爷能两次光临寒舍,不仅仅是马家的荣幸,更是马家铺村的荣幸,我们随时欢迎,真诚欢迎啊。”
赵构笑道:“我呢,倒是很想多下来走走,但也是事务繁忙,机会不多。我争取每年多走几个地方,看看各地风土人情,了解一下百姓生活,接接地气。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三到马家铺。不过,我倒是希望每一次来,咱们马家铺村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进德先生,你是一村之长,一修先生和马老是村里名宿大佬,需要你们鼎力支持,我也希望咱们马家铺村成为发家致富,迈向幸福的典型。”
马致远急忙说道:“九爷放心,马家铺村三年之内,定然是魏县头把村。”
赵构笑道:“好,就当咱们定下这个君子协定。我很期待啊!”
正说着话,二娘和大嫂来到跟前,向赵构请示道:“九爷,菜肴已经备好,咱们在哪里开席?”
赵构笑道:“就在这里吧,幕天席地,温暖阳光,很有情调啊。”
马家铁匠铺本就是老店,现成的厨师加上二娘大嫂其他妯娌们帮忙,很快就将宴席摆在大院,酒是赵构带来的二香,自然让马致远和胡庸眼睛放光,赵构允许送给二人两箱酒,更是让二人未喝先醉,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纷纷向赵构敬酒。
赵构也是尽可能和大家尽兴,但赵构控制酒量,虽然人多,但谁敢真和赵构较真,九爷能端杯子和你喝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敢追究九爷喝多少?
倒是丽妃娘娘席间,和二娘苗翠姑很是投缘,一来二去,丽妃娘娘非要和二娘姐妹相称,自称打小都是和几位哥哥生活,没有姐姐,今天机缘巧合,话又投机,两人彼此欣赏,索性要拜了干姐妹。
这可把苗翠姑唬的不轻,虽然和端木冬雪老相识,但那个时候是雪儿姑娘,现在是丽妃娘娘,身份悬殊太大了,这让苗翠姑很是惶恐。接受吧,似乎不太妥当;不接受,好像不识抬举。
苗翠姑本来是一名泼辣干练的女子,但自打自己的相公被害后,人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马家一家人都很尊重她,也敬重她,还有些怕她。老大马福,虽然是家中长子,但苗翠姑吆喝起这位大伯子哥,丝毫不留情面,马福更是不敢言语一声。对马家这位功臣,就连马老铁,见了也是很客气地一声:“二娘辛苦了。”
越是如此,苗翠姑越是小心。马小七夫人亡故这几年,大丫一直当成亲闺女养,小七也是退绝了好多媒人的续弦游说,最后干脆放出话不再考虑这个事情。不再考虑,是因为自己心中已经装了一个人。
三年过后,马小七更是意志坚定,马老铁心里很清楚。自然愿意促成好事,但派了胡老爹探了探口气,苗翠姑却是心思缥缈不定,这让一家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现在端木冬雪忽然提起认干姐姐,这让苗翠姑很感动。但心里却顾忌自己的身份,自己死了相公,按照说法是不祥之事,怎好影响丽妃娘娘,传出去对丽妃娘娘多有不利。
但端木冬雪才不管,也不信邪,见苗翠姑犹豫不决,便拉着她来见赵构。赵构听罢,也是一笑,对苗翠姑说道:“这是你和雪儿的事,我不干预,我一直强调讲民主,不搞一言堂。只是说一句,二娘坚守本心的感受,就知道怎么做!”
马老铁和马家诸子可就不淡定了,马老铁既有高兴的心情,也有一丝丝不舍,要是和丽妃娘娘拜了干姐妹,他们马家恐怕就挽留不住了。这份感情是实打实的,不仅仅是马老铁,几个儿子脸上也有一丝遗憾,尤其是小七,脸色更是惨白,这些,赵构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透。遇事看人,看人看心,才是最好的考验。
赵构一句坚守本心,好像给了苗翠姑极大的鼓舞,她先是向赵构揖礼道:“谢九爷宽宥。”
然后对端木冬雪含泪笑道:“雪儿妹妹!”
这一声称呼,算是接受了端木冬雪的请求,认下了这个“皇妃妹妹”。
赵构哈哈大笑,说道:“雪儿和二娘有缘,今天结为姐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为此,当浮一大白啊。”
说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俱是举杯祝贺,九爷提议的酒,自然酒到杯干。
院子里顿时笑声一片,都来祝贺苗翠姑,这份殊荣,让苗翠姑既高兴,又有些不安。但无论走到哪里,赵构看到,她都紧紧拉着大丫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赵构心里赞叹道。随即对马老爹说道:“今天高兴,喝得猛了,饭也吃了。马老爹、一修先生、进德先生,咱们进屋喝会儿茶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