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西南边境 枝江城
且说樊婴、曹德二人自从允公河大败之后,拼命方才逃到枝江城内。
“这一路跑的可是吓死我了,鬼知道那汉军战力怎么这么勇啊!”樊婴入城后便一路直奔城主府内,瘫坐在椅子上。
随后进来的曹德奔向桌案上的茶水,直接吨吨吨的喝了个干净。片刻后,曹德长出一口气:“要不是明将军派了一部精锐过来协防,咱们怕是已经被捉了。”
樊婴颇为无奈:“可是那西军三千余精锐全部被陈颂击破了,咱们这枝江城内不过兵马万余,如何坚守?老曹,不行你就怕你湘东的部队都拉过来算了。”
曹德:“怕是不行,某在湘东可动的兵马已经全数调来,再调兵来,这湘东兵力便十分空虚,就怕有人作乱。”
樊婴颇为无奈:“你就别担心这么多了,若是这汉军攻破咱们枝江城,你那湘东的数千兵马还不够人喝一壶的。”
曹德想了想随即屏退左右:“你傻啊你,某要不再湘东留下数千心腹兵马,万一咱们被汉军打败了还能跑到这湘东藏身。
若是兵马都没了,咱们就算投降,汉军都不一定愿意要。”
樊婴恍然大悟:“你个老滑头,竟然做这般打算。”随即佯装怒道:“哼!你莫要忘了我樊家上任家主是死于汉军之手,你身为旧时下属,不思报仇雪恨,反而做如此打算!”
岂料曹德呵呵一笑:“老樊你莫要忘了,若不是樊忠等人也死了,就凭你这能力你能当上这樊家家主?在这说着,你樊家在新安州生意越做越大,这其中若没有汉人的影子,某自然是不信的。”
樊婴脸色一变:“曹德!汝竟敢如此诽谤于我!”
曹德摆摆手道:“少来这套,我安和曹家不也一样么,你我身为齐军领兵将军,自身家族却在汉境内经商。要说其中没有牵连,谁会信?
还记得那玄贞引军来湘东剿匪平叛一事么?那便是杨济道者老狐狸借机故意试探李玄贞是否值得信任。”
樊婴脸色微微一变:“那这次允公河水战,陈颂突然出现在东岸,奔袭而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曹德长叹一声:“唉,齐国这艘大船越来越不行了,现在想换条船的人可是不少啊。说不定,陈颂大军一到,这城内便有人心思萌动。别到时候你我稀里糊涂的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报,将军。巡城马都尉抓获两名可疑人物,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亲卫入帐禀报。
二人闻言一惊,樊婴随即令人将密信拿进来,二人打开信一瞧,随即大惊:“好家伙!这群没良心的狗崽子!老子前脚刚刚兵马逃回城内,你们这群狗崽子就打算勾连汉军把老子们给卖了!!!”
曹德啐了一口:“这群豪门正当自己是根葱了!反正汉军不日便到,你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樊婴沉声道:“计将安出?”
曹德:“汉军距离此地两日路程,你与我今夜立即点齐兵马,将这城内诸多想参与此事的豪门全部干掉。而后咱们拿着钱财粮秣直接奔到那湘东地界占据这一州之地,待价而沽。”
樊婴略作思索:“好一个待价而沽,咱们有一州之地作为本钱,手上又握着大批兵马。
若是汉军胜,咱们直接率这湘东一州之地投诚,怎么也能捞一个四品边将或者一州镇守将军当当。
若是咱们齐军胜了,那咱们趁汉军兵败之际,直扑枝江城,渡允公河收复咱们新安故地。”
曹德抚须而笑:“然也,届时咱们无论在哪里都是有功之臣,这日后的好处可是大大滴有啊。再加上咱们樊家、曹家在这新安州、汕州的底蕴,日后咱们就是此地的土霸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