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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杨府大门在马蹄声中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杨济道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死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近百名黑衣死士的尸首。

“这是！坏了，夫人……”

杨济道的心猛地一沉，他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地上躺着的这些不明身份的刺客尸首，直奔内院而去。

杨济道疾步向内院走去，望着府内四处沾染着的鲜血，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通往内院的长廊内全是刀痕箭矢，杨济道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心如刀绞。

“夫人啊！夫人，为夫回来了！”

然，杨济道刚入内院，迎面便是一拳袭击而来，杨济道不闪不避，生生受下这一击。

原来是自己的夫人陈氏，那张素来温婉的脸庞此刻却满是愤怒与疲惫。陈氏的眼中含着泪水，她看着杨济道，声音颤抖：“你……你还知道回来？”

杨济道望着一身劲装，衣衫染血的夫人，心中一痛，他知道这一拳背后是无尽的担忧和恐惧。于是乎，杨济道紧紧抱住陈氏，声音沙哑：“我回来了，别怕。”

言毕，他不舍的放开陈氏，低头看着夫人陈氏手中捏着的两枚铭牌，“这是？”杨济道拿过铭牌仔细端瞧，“这是凌青麾下御直司和赵国那间军司衙门的标志。夫人从何处而来？莫不是？”

陈氏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杨济道捏着铭牌的手指微微发白、似乎要将铭牌捏碎。杨济道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怒火：“无耻，竟是他们！”

陈氏擦擦眼泪，缓缓将昨夜的事情娓娓道来，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夜半子时，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府内侍卫拼死抵抗，却渐渐力不从心，落入下风。就在生死存亡之际，一群身着黑衣黑袍的暗卫突然出现，他们暴起发难，迅速扭转了战局。陈氏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夫君，是暗卫昨夜出手，方才救了妾身。”

杨济道听着，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慨。杨济道望着自己夫人，长叹一声：“没想到救我夫人家眷的是敌人，想杀我夫人家眷的却是故人。”言毕，他深情的看向陈氏，眼中满是坚定：“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杨济道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断。他召集了亲信将领和谋士，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们：“诸位，御直司、间军司昨夜突袭我府邸，恐怕这场暴动也有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诸位，既然他们不仁休怪本将不义！”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召集民夫收拾城内，令杨延引军整顿军营，杨潇巡视城内，搜捕乱兵。各部人马，今日午时在城内列阵，开城迎接汉军入城。”

众人见杨济道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言。他们知道，这位自家将军对于大齐最后一点忠心随着御直司的背刺已经烟消云散，‘西军之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

午时，陵城。

杨济道亲自站在城门处，看着远处的汉军旗帜缓缓靠近。他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大齐‘西军之狐’彻底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