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还不让开,想造反吗?”
然而对面之人既不答话,也未有丝毫动作。副将横刀胸前,厉声呵斥,却迎来一阵嘲笑。
“路有田,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哈…!今日必让你不得好死,以告慰我那苦命的儿郎!”
听到声音的路有田回头望去,但见一浑身血痕的男子,邋遢的披着头发,手握滴血长刀,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而其身后仍不断有叛匪追来,顿时两股发颤,一股腥臊奔涌而出,让在场众人鄙夷万分。
“韩家主,韩大爷,求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路有田磕头如捣蒜,爬到对方脚下不断哀求。
韩家主将长刀贴在对方肩头,讽刺道:“呵呵,难得,真难得,路大人也知道求饶了!可当日我怎么求你的,你都忘记了吗?呵呵,呵呵呵,和你讲国法,你置之不理;和你讲理讲情面,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献出家财求放过,你却更加贪得无厌、恬不知耻。想我韩道贤饱读诗书,明道义守礼仪,想不到落得今日,路大人、路有田,你该死啊!”随即举起长刀,向下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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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是朝廷命官,杀了我你们都要被凌迟的,不要杀我,不要…啊!”随之血溅三尺,一颗圆鼓鼓的脑袋滚落在地,一双瞪大的眼睛写满恐惧与不可置信。
“韩家主,你,你真要造反不成?”
“刘副将,是你,你能忍么?”
“我、我…唉!”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你,好自为之!多谢不杀之恩,刘某记着了!”
随着知府路有田被斩首,副将等人扔下武器逃走,围观百姓立刻举起手中“武器”砸向地上尸体,不断发泄着心中滔滔恨意,直到叛军首领到来,众人方才缓缓停下。
来人正是义军首领——郭正礼,小时读过几年私塾,后家中贫困便辍学从军,因丧母丁忧在家,不料遇贪官衙内胡作非为,联合本地恶霸流氓侮辱其妻,伤其孩子,愤怒的他暴起杀了恶霸及衙内,在乡亲帮助下逃走,岂料乡亲们却遭了殃。今冬北地各州普降大雪,一些地方官府不思赈灾,反而联合不法商贾大肆敛财,收取贿赂,最终酿出人祸,百姓揭竿而起,冲进县衙,杀死诸多官吏,郭正礼顺势加入其中,因其能力出众,最终成为义军首领,带领一群义军接连攻下几座县城。
“韩先生,郭某来了!”
韩道贤回首,盯着身前一帮厮杀汉,面无表情沉声道:“我可以跟你走,不过定州百姓务必秋毫无犯!”
“先生放心,我们只杀贪官、诛豪强,于百兴自然秋毫无犯!”
“好,记住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