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追这不很好嘛！”

“安先生有所不知，那姑娘可不像李大人，自小舞枪弄棒、性格泼辣，做事风风火火…”

“两位、两位，本公子还在这儿呢，有这么非议人的么！”

白参军急忙致歉：“抱歉抱歉！实在是张公子名声太响，让我等好奇之至！”

“这么有名？为啥我在长安时没听说呢，看来下次回去得证实一二，还有那李娘子…”说到这里，他瞧瞧张子长，沉吟片刻道：“仔细看来你们两位一动一静、一内一外，倒也挺般配的嘛！回去告诉初平和学之，为你庆贺庆贺！”

“安公子熟读圣人之书，不要理会这些市井八卦之说呀？”

“安子言，你有完没完？”

“帮忙个就完！”

“你…！你可真会提条件，说吧，什么忙？上次的事情还没谢我呢！”

“债多不压身，下次一起谢你！”

“好！只要不是筹集粮草，其他都好说？”

“啧啧啧，真不愧是子长兄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此事爱莫能助！”

“你家大业大，这点小忙微不足道，何故如此拒绝？”

“你是不知着背后关系，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倘若今天如此做了，今后必定遭受无数攻讦！”

“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别无他法，大军粮草奇缺，定州府库又被叛军搬空，而且筹集的粮草也被烧毁大半，没有朝廷旨意未达，冀州府库的粮食根本动不得。而今来此购置粮草，本想凭借之前约定，看来是异想天开。他们不仅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而且掺杂掺假、无所不用其极，当真可恶又可恨，偏偏奈何不得！”

白参军起身施礼，郑重道：“是啊，张公子！而今前线极为困难，况且还要分出一部接济城内百姓，着实不易，还请张公子施以援手！”

张子长闻言并不言语，而是不断叩击着桌面。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每一声叩响都似带着回音徘徊在房间内，不断激荡众人内心。与他而言，这场生意不是不好做，也不是不愿做，而是做不得，这就像在狼嘴里抢食，自己虽然家大业大、颇有势力，但也难敌对方背景深厚啊，除非将这批粮食以赈济流民的名义捐赠过去，方能堵其口实，可若这样家族生意将受巨大打击，得不偿失！

“我倒有个这种方法！你在常山可有分部？”

“那里有两间货栈和一个粮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将粮食运往常山，届时我们会领大军在途中等候，而后以朝廷名义强行征调，这样即可免你挖墙角的口实，也可尽快支援大军，你看如何？”

“可是可以，不过运过去也得运费呀！”

“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