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知道张恪清是苏书记调过来的,但听说是苏书记欠了张恪清一个人情而已。
张恪清来了之后,更多也是去找向省长汇报工作,苏书记不应该对张恪清很生气吗?
怎么一切跟他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三个人相互打过招呼之后,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苏立业开门见山的说道:“恪清,我听思诚同志说,你建议他免去冯健的乡城代表资格,能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
张恪清看了于思诚一眼,原本以为昨天打过电话,于思诚就应该想明白了,没想到竟然跑到苏书记这里告状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摊开了好好说说吧。
“苏书记,因为冯健的药企有很大问题,他作为企业法人,实际利益获得者,应当负主要责任。”
“靠着一个代表的资格当做护身符,让我们的同志没办法展开审讯,也让冯健有恃无恐。”
“他的药厂违规排放污染物,不只是烟囱排放废气,还悄悄排污,企业内部已经检查到一条排污管道没有经过污水处理设备,直接排进了市政的排水管道,排放到了附近的一个池塘里。”
“那个池塘本来是人承包的鱼塘,被他给买下来了,现在那里臭气熏天,连蚊虫都无法存活,更别说原本的鱼虾蟹了。”
“还有他指使社会闲散人士,绑架了省台记者赵阳,这件事也有赵阳的指证。”
“做出这些恶行,他不该被依法处理吗?”
于思诚反驳道:“张省长,你说的那些能证明是冯健做的吗?”
“我昨天已经给你打过电话,经过我们乡城市局的紧密侦查,加上一些人的劝导,那家药厂的厂长已经主动投案自首了。”
“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偷着开工,偷着排污,做一些假账谋私利。也是担心被冯健知道,所以发现记者赵阳拍摄的时候,才会将赵阳控制住,抢夺赵阳的拍摄设备。”
“冯健也是受害者,不能因为他是企业法人,就将责任都算到他头上。”
苏立业看着张恪清:“恪清,你刚才说的那些情况,有足够的证据指向冯健吗?”
张恪清摇摇头:“确实没有,这些都是他手下去办的,他的手下也都没开口。”
于思诚一副张恪清冤枉了冯健的样子:“张省长,您也没有证据,那怎么让我将冯健的代表资格免去?凭什么又继续让郑城市局扣着冯健?这不合规矩吧?”
张恪清看着于思诚:“思诚同志,你对冯健很信任啊。”
于思诚掷地有声:“他做的那些善事,就值得我信任,不只是我,我们乡城也有很多百姓信任他。”
张恪清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份检测报告拍在桌子上:“思诚同志,你看看这份报告,还觉得他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