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往日都是散值才过来。”
提到这个,马富贵的怒气便再次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样子,转瞬便乌云密布。
应怜儿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瞅着他,弱弱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咱不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您可是我和咱们孩子的依靠呀。”
马富贵就像一只被惹炸毛的猫,因着应怜儿的这一句话被捋顺了毛。
“怜儿,你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这般温柔可人,善良,我只恨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如今我每每面对那个黄脸婆,便觉得恶心反胃,跟她在一起我是一刻都待不了。
那个毒妇,不但残害府中妾室,还将好好的一双儿女给教歪了。
今日他们两兄妹竟然犯事犯到了那金氏跟前。
这不是妥妥的把我的脸面送上去给人家踩吗。
气死我了,那个逆子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那个赔钱货也还在中待着呢。
今日他们兄妹俩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对待,何尝不是被人当作了筏子。
那薛继夫妻便是想借此事告诉大家,如今我马家大势已去,众叛亲离,好让大家一起来对付我。
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经与我结仇的人家便会前仆后继,肆无忌惮的来找我寻仇了。”
马富贵搂着应怜儿,诉说着心中的困扰。
“那怎么办,老爷,要不咱们逃了吧,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开始对付您,咱们带上银钱,逃得远远的,找个安全僻静的地方,做一对悠闲自在的寻常夫妻。”
应怜儿眼睛锃亮,一脸向往的憧憬着未来。
“怜儿,我的怜儿,果然,只有你才是真正爱我的,不像其他人不是爱我的钱,便是爱我的权。
只可惜,我不能答应你,我一生的心血都在这里,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我已经有了解决眼下困境的办法,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生活的。
我要将那高高在上的薛继拉下神坛,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功绩毁于一旦。
到了那时,郡守的位置是我的,而郡守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需要怜儿你帮我保管两样东西。”
说罢马富贵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以及一把钥匙。
“这本账本是这些年来,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钱财往来,上面记载着每一笔钱的往来去向。
这把钥匙则是我这些年来存下的财宝,就在这间宅子下面,入口在书房那个大书柜后面。
万一我出事了,有了这笔钱财,也足够你和咱们儿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马富贵一脸沉重的将账本和钥匙放到应怜儿手上,像交代后事一般。
应怜儿一脸惶恐:“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怜儿不要这些,怜儿只想和你一起将咱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傻怜儿,我没说不跟你一起养孩子,我从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丈夫的钱财交给妻子打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收着吧,乖,我好累,头昏昏沉沉的,你给我揉一揉,我在你这睡个午觉,记得上值前叫醒我。”
“好,我先去点根安神香。”
袅袅青烟悠久绵长,散发着一股极具吸引力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马富贵在这安宁和舒适中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