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咱们今日就这么走了,真的不怕左相府怪罪吗?”
客栈房间内,韩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内心忐忑不安。
“宇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非是我们不去,当时在场的人都能为我们作证,我们是去了的,只是被恶奴赶走了而已。
相信左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值得他们为咱费心。”
程泽礼淡定的拿着一本书,偶尔抬起头来看韩宇一眼。
“话虽如此,但殿试过后,咱们便要被授官了,就怕他对我们不满,从中作梗。”
“那又如何,那咱们还没参加殿试呢,便堂而皇之的出入左相府,在外人眼里看来,定会以为咱们已经站队左相一派了。
这京中局势风起云涌,波云诡谲,非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插足的。
能避则避,否则神仙打架,小人遭殃,咱们什么时候沦为炮灰了都不知道。”
“听程兄一言,弟弟茅塞顿开,看来是我目光短浅,见识浅薄了。
以后还望程兄不吝赐教,多多提点弟弟才是。”
“你我兄弟,无需如此客套。”
正在两人说话间,房间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客栈掌柜的声音。
“程会元,韩贡士,两位在房里吗?”
“在的,掌柜的寻我等有何要事?”
程泽礼冲程四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前去开门。
房门才打开,客栈掌柜满脸堆笑的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程会元,韩贡士,左相府的管家正在楼下等着您二位呢,让小的上来请二位老爷下去。”
“秦府管家?”
韩宇同程泽礼对视了一眼,诧异的问道。
“正是!二位老爷方便的话,现下就跟小的下去吧。”
程泽礼:“不去!”
掌柜的闻言,脸上表情瞬间石化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管家代表的可是左相府,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得罪秦管家就等同于得罪了左相。
“程会元,那可是左相府的人。”
“我知道,你没听错,我不去。”
“这.....这.......这.....,这叫我怎么回他。”
掌柜的觉得这两人简直就疯了,那可是左相,朝中的半边天。
普通人上赶着去攀附他,人家兴许连个眼神都不给你。
这两位倒好,秦管家都上门亲自邀请了,他俩竟敢说不去。
顿时,他感觉到他状元楼的地位要不保,这俩二傻子,莫不是飘了吧。
以为自己能和左相抗衡了?
“掌柜只管将我原话转告他便可,在下还要温书,便不送您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纵使掌柜再不甘,也只能退出房门去。
“程兄,那势利眼跑来干什么?”
他们前脚刚回到客栈,那秦府管家便追了过来,韩宇不免对他们的动机好奇。
“左相府应该还没下作到因为这等小事而大费周章的派管家来寻我们的麻烦。
我猜,他们此行的目的,应该是来请咱们去赴宴的。”
“不能吧,咱们不是才被他赶出来吗,他此番上门,岂不是自打脸面。”
“主子的决定,岂由得了他一个奴才置喙,且等着吧,我赌他肯定会亲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