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克制住心中的激动情绪,一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捏着帕子。
但她管的住自己的嘴巴,却管不住自己的心,自从在人群中看见程泽礼的身影后,她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上。
她是什么样的心思,明眼人一看便已知晓。
在场未婚的新科进士们见状,纷纷对程泽礼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当然,也有知晓秦若水为人的,与秦家不对付的,只暗中惋惜好好一个人才,马上就要被他们糟蹋了。
程泽礼闻言,心中一惊,他连忙跪地,叩头道:“承蒙贵妃娘娘厚爱,只是臣早已娶妻生女,实在无法接受娘娘的美意,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淑贵妃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程泽礼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这让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哦?状元郎年纪轻轻,竟已娶妻,令夫人是哪家的贵女,我怎么没听说过呀?”淑贵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程泽礼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回娘娘,臣的妻子不是什么名门贵女,乃是臣夫子的女儿,臣与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自考中童声后,便与她共结连理。
婚后,我们夫妻恩爱,如今爱女已三岁。”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关于他好男风的流言自然也不攻自破。
秦若水听了程泽礼的话,心中又气又恨,她望向程泽礼的眼神充满了恼怒与怨恨。
淑贵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狠狠地瞪了程泽礼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一个状元郎!
小主,
既然你们夫妻伉俪情深,那本宫也不好强求。
希望你们能从一而终,白头偕老。”说完,她拂袖而去。
贵妃娘娘气量竟如此狭小,专横跋扈,刁蛮任性,毫无身为贵妃该有的气度与格局。
在场众人不由得又一次怀疑起秦家的家教来。
更有甚者,一些当家主母,开始对着自家子女耳提面命,让他们离秦家人远一点,免得被带坏了规矩。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一旁神色阴沉的明德帝,且不说他是一国之君。
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他的妻子在自己身边,公然盯着别的男子看,也是一种耻辱。
更何况她赐婚不成,还当众撂脸子,愤然离席。
今日之事,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挑起来的。
眼看明德帝有发怒的征兆,为了避免他借机对淑贵妃发难,左相忙催动傀儡蛊控制住了他。
大伙儿原本还以为今日秦家无论如何都会被惩戒呢,眨个眼的功夫,便看见明德帝变脸比变天的速度还快,脸上神情阴转晴。
他笑眯眯的招呼着大家喝酒吃菜,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使得大伙儿对左相的权势有了更高一层的认识。
那头淑贵妃并未直接离开琼林苑,而是找了个院子等在那里,着人唤来秦若水。
“你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杀那女人和孩子了吗,这都多久了,这事还没办成吗。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难道你手底下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
两姐妹一见面,淑贵妃直接对着秦若水劈头盖脸一顿训。
“我哪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派了三十个暗卫去,早在十几天前他们便传信,已经到了那边,正寻找机会杀了他们母女。
哪知道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一个消息也没传回来。
我从哪知道他们任务成功没有。
我甚至怀疑他们全都死光了,不然不可能没有消息往回传。”
淑贵妃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拧着眉头道:“你不是说他家只是普通的泥腿子吗,三十个足以以一当百的暗卫,怎么可能被全部灭口。”
“就是啊,我这段时间正为这事苦恼呢。
大姐,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可跟你直说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你们不想办法让他娶我,就准备好让我一辈子当老姑娘,嫁不出去吧!”
淑贵妃捏了捏发胀的额头角,眼神发狠道:“你放心,我妹妹想嫁的人,娶不娶,岂能由他说了算。
你这样..........”
她凑到秦若水耳边,将一条毒计说与她听。
秦若水听完,面露欣喜,欢欢喜喜的带着白鹭做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