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师,我大哥的病,就指望你了。”沙毋天说道。
杨医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吴道友放心,我自当尽力。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为令兄诊断一番。”
“杨医师请!”
杨医师点点头,走到沙毋法床边,轻轻掀开被角,手指轻搭在其腕脉之上,闭目凝神,细细感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没人说话,都在等待。
片刻之后,杨医师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哉怪也,吴道友的脉象极为紊乱,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其体内游走,导致灵力混乱,这并非寻常疾病所能解释。”
沙毋天心中冷笑,表面上却露出慌乱之色:
“杨医师,你可一定要救救家兄。”
杨医师沉吟片刻,道:
“吴道友言重了,我自当竭尽全力。不过,此症颇为复杂,需先以几副特制汤剂稳定病情,再寻对策。只是,其中两种灵药比较罕有,不易寻得。”
沙毋天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扶家家主说道:
“杨医师但说无妨,只要是扶家有的,无论多么珍贵,都可用于救治吴道友。”
方均在一旁听着,不由自主看向扶家家主。
扶家家主的眼神坚定而温暖,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的真诚善意。
方均由此判断,扶家家主绝非虚情假意,那一番话也绝非作伪。
他担心自己的判断有误,又看向扶玉风。
只见扶玉风的神色十分坦然,似乎对家族慷慨解囊之举习以为常。
方均看到扶家父子的表现,心中暗暗敬佩,同时也为自己欺骗他们的行为感到羞耻,哪怕自己是被迫的。
沙毋天则再次露出感激之情,连声道谢:
“扶家主高义,此番恩情,吴某定然铭记于心。”
方均听到沙毋天的这番言语,对比起光明磊落的扶家父子,此时此刻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扶家家主摆摆手,恳切道:
“吴道友客气了,你们遇到困难肯主动找到我们扶家,那是对我们扶家的信任。我们岂能辜负你们的信任?多余的话就别说了,我们现在还是以令兄的病情为重。”
这时,杨医师起身,将一块玉简交给扶家家主,“家主,需要用到这些灵药。”
扶家家主注入灵力,稍一查看,微微蹙眉,随即拿出一块令牌,连同杨医师的玉简,一并交给扶玉风:
“玉风,这些灵药请去灵药房取。其中两株灵药……你到时出示我的家主令牌。”
扶玉风看到父亲取出家主令牌,知道那两株灵药非同小可,接过家主令牌和玉简,说道:
“是,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就先行离开了。
方均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叹息。
沙毋天自然更加知道是什么情况,露出感激之色,再次道谢。
扶家家主摇摇头说道:“不用谢。吴道友,杨医师医术精湛,令兄定会无恙。你就放心吧。”
杨医师则说道:“我们暂时什么也做不了。晚点我会差人送来汤剂,服侍令兄服下。到了明天早上再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