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有钱都能使鬼推磨。
宋清泞隔天亲自去了一趟武馆,找馆主私聊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时付了一两银子做定金。
所有事情安排好了,她想着自己也该去给小疯批买件生辰礼物,做戏得做全套呀。
宋清泞在县城又瞎逛了一个多时辰,才选中了一件合心意的生辰礼物,保准小疯批会喜欢。
她抱着礼物要回客栈时,却经过了一家书肆,书肆名为‘君墨轩’。
这不就是当年莫北海卖画的地方吗?
莫北海作的画确实不错,所以才能卖出一幅画二十两银子的高价。
宋清泞觉得自己一个中央美院毕业的高材生,和莫北海比起来,绘画能力还不一定能及过他,就是不知道她画的一幅画能卖多少银子。
在县城这三日,她真正的体会到了花银如流水,做什么都需要银子,莫家现在又花了一大笔开销买马车。
接下来等莫北江参加完乡试,年后一家人再陪他进京参加会试、殿试,这又得需要一大笔银子支撑。
等莫父和莫北海留下的银子彻底用光了,一家人得集体蹲桥下喝西北风。
宋清泞想着想着,双腿便自己走进了君墨轩。
掌柜的是一位气质极其儒雅的中年男人,蓄着须,身着一身青衫长衫,眉目温善。
见着宋清泞进来,他笑容亲切的问道:“这位小娘子需要些什么?”
宋清泞也露出了笑脸:“掌柜的,我想要一些画纸和丹青。”
掌柜的闻言,带宋清泞到了最里头一排放画具的区域。
这里整齐的摆放了画纸、画笔、画架等各种作画工具,还齐整的摆放着各色丹青。
其实最多的为:朱砂、雄黄、石青、石绿、赭石、钛白、墨等色。
宋清泞拿了大中小三支画笔,犹豫片刻,又拿了一支勾线笔,一沓画纸,一套齐整的丹青。
付银子时,她真的心疼的厉害,怪不得历史都记载古人学习琴棋书画最是费银子。
不说古代,在现代艺考的学子们,学习才艺也超费钱的。
掌柜在帮她打包东西时,宋清泞随手指了几幅墙上挂着的画问卖多少银子。
掌柜说一到九两的都有,十两以上的画作挂在二楼。
那也就是说,莫北海作的画是挂在二楼的,掌柜的出二十两一张买下莫北海的画,卖出去自然是要大于二十两的。
“掌柜的,我能上二楼看看么?”
“当然可以。”
掌柜的叫了不远处整理书籍的书童过来,让他带宋清泞上楼。
当宋清泞来到二楼时,发现这里摆着的笔墨纸砚以及各类书籍都要比一楼的好上很多,尤其是挂在墙上的那些画作和笔墨,一看就是精品。
这君墨轩不愧是县城的第一大书肆,就单单把这些书法画作卖出去,也是一大笔银子的收入。
她从头到尾一张张看过去,当看到最上边那一幅以‘云上居士’落笔的‘日照金山图’时,她愣在了原地。
日出东方,太阳高高悬挂在高山之巅,金色光芒普照着大地,映衬着连绵起伏的山峰壮观雄伟。
就连那大山上的一草一木,在阳光的召唤下,仿佛要活出画纸般。
一眼看过去,这幅‘日照金山图’除了让人发自内心的震撼外,还能使人心情平静开阔,一股豁然之气萦绕在心间,郁气尽散。
而宋清泞之所以这么震惊,还有一个原因是:‘云山居士’就是莫北海!
她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莫北海的画作应该早已卖完,没想到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