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原本想勇敢说不,但见他那副‘你敢不过来就试试看’的模样,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在他身上拔毛了。
她放下公鸡,洗了一把手滚了过去,语气也有些不好:“干嘛啊?没看到我在做饭吗?”
“宋清泞,将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宋清泞感觉莫名其妙,她啥时候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拜托,她来到这里后,总共才见过他三回,他哪一回不是惜字如金?
让她想想,他有主动和她说过什么话么?
“我说过,再敢进我的房间就滚出莫家。”
“哈?我啥时候进过你的……”房间。
艾玛呀,宋清泞想起来了,她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真的进过他的房间……
完蛋了完蛋了,她上次去县城只买了画纸,完全忘记将他那一沓宣纸给补回去了,他不会发现了吧?
“我的宣纸在哪?”
真的发现了啊……
“什么宣纸?你的宣纸不见了干嘛找我?我可没见过,别冤枉好人。”
我不承认你能奈我如何?有本事去茅厕趴着那蹲坑往下头看啊。
“装,你继续给我装。”
莫北江甩袖离开,径直走到宋清泞的房门前,推门进去。
“喂,莫北江,你干嘛呢!”
你不去茅厕去我房间做什么啊!完蛋,天要亡我……
她追上去,可莫北江已经在屋内四处寻找了。
统共才这么点地方,他很快就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压在枕头下边的宣纸。
宋清泞捂脸,这好不容易当了回小偷,却被失主抓到,人赃并获,看来这行当太不适合她了……
她现在微微有些庆幸的是,好在她画的那些画都已经卷起来放进了画篓里,不然让他发现自己作的画同他大哥有的一拼,那不得把她抓起来当妖怪处理了啊。
“宋清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北江咬牙靠近她,那张脸拉的比马脸还长。
果然,这个女人死性不改,谎话连篇!
“那个……几张纸不至于吧……误会,都是误会。我拿这些宣纸自然是有急用,不然我犯得着去拿么。之所以不敢承认,是……是你的脸色太臭了,我怕你打我才不说的。”
对,就是这样!
“什么急用?”
“当然是人有三……”
救命,差点就不打自招。
“宋清泞,你活腻了?”胆敢拿他的宣纸如厕?!
晕了,这人的脑子是雷达做的么,她这不是还没有招完吗!
“我当然是拿那些宣纸练字了,我最近沉迷于读书写字,决定向四郎学习,奋发图强,成就一番大业,不信的话我写给你看!”
宋清泞急于证明自己,从他手中抽走一张宣纸铺在桌子上,桌上还有她给画提字时剩下的墨水。
思考片刻,她拿了毛笔飞快地在宣纸上写下了宋清泞三个大字,朝他得意道:“看吧,我最近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这可都是我这段时间勤勉刻苦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