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莫北河不像是他们的亲兄弟,更像是他们的小厮,这妥妥的塑料兄弟情啊。
莫北河今日也穿了一身藏青色新衣裳,是闵秋果熬夜给他做的。
可是此时,因为搬东西的缘故,他那新衣裳的腰腹处下摆的位置,已经满是褶皱,还沾了零星几点脏东西。
见到宋清泞牵着自己女儿过来,莫北忙伸手接她的东西:“清娘,给我吧,我帮你放马车上去。”
宋清泞避开,摇头笑道:“这包裹不重,我自己能拿。”
见她也跟着去县城,莫北江蹙眉,但他实在不想多与她说一句话,便没开口问。
宋清泞可不管他的神色,朝莫北河道:“你先将小琪琪抱上车。”
“得勒。”莫北河一把将小琪琪抱了上去,又转身过来扶她。
宋清泞摆手,自己跳上车辕,掀开帘子要进去时,她又一脸关心的看着莫北河:“三郎,你前几日搬重物时不是闪到了腰么?这问题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就会留下后遗症,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再像刚刚那般干苦力。”
莫北河疑惑,他什么时候闪到腰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清娘,我……”
“我知道三郎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也不好意思请大夫过来看看,就是害怕丢脸。但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忌讳这些。这一路你就坐在马车里好好休息,让你二哥和四弟驾马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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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看向旁边的两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二郎,四郎,你们不会不愿意吧?”
莫北江和莫北湖齐刷刷的看向了莫北河的腰。
莫北河:“……”
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我的腰好的很……
“既然三哥受了伤,那还是坐在马车里好好休息吧。只是我不会驾马车,二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莫北湖这小子在偷懒耍滑上倒是机灵,说完不待莫北江拒绝,自己就跟条泥鳅似的溜上了马车。
莫北江疑心自己听错了,看向宋清泞一脸不敢置信:“你要我来赶车?”
“怎么,二郎这是也不会赶马车?还是不愿意赶?觉得给自己家人赶个马车失了身份?”
你敢说是,就等着脊梁骨被戳吧。
莫北江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等莫北河也进了车厢后,他上了车辕,架着马车往外走。
只是那脸臭的明明晃晃写着,他不太愿意。
呵,小样,当自己是家里的皇帝不成?所有人都该伺候他?
此时正值平旦,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天雾蒙蒙的,家家户户都寂静无声。前头的人安静驾着马车,车厢里的人也异常沉默。
尤其是莫北河,频频朝外头看,生怕他二哥累着了。
莫北湖也一脸惊奇的打量宋清泞,她竟然敢让二哥驾马车,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宋清泞可不管他们,今日起的太早,她都还没有睡醒。显然,小琪琪也没睡饱,此时正窝在她的怀里睡得香甜。
宋清泞抱着她软软香香的身子闭眼补眠。
然而,就在马车经过云石镇一处高山脚下时,一阵尖锐的求救声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