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山闻言,吹胡子瞪眼的表示反对:“你都接到了绣球,为何不愿娶小女?小女花容玉貌、国色天香,加之贤良淑德、温婉柔美。而我张善山富甲一方,乃云州首富,想做我张家上门女婿的男子不知凡几。只要你娶容儿,张家所有的财富便都是你的。小子,你确定不动心?!”
旁边的宋清泞喉咙滚动,眼睛精亮。
云州首富啊……这得多少财富……
莫北江淡淡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在圆桌前狼吞虎咽的老人家,下颚朝他的方向点了点。
“张大善人的女婿在那。”
“休得胡言,那老头比老夫还大,又有妻室,怎可娶我的宝贝女儿。”
莫北江一副这与我何干的模样。
“如此,张大善人看不上那位老人家,便要将绣球赖给我?”
“谁......谁......谁赖给你了,是那绣球自动跳到了你的脑袋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与小女良缘天定,乃天作之合啊!”
“张大善人慎言。”
“慎什么慎!我女儿抛绣球招亲,你接到了又扔出去,便是你耍赖!这婚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晚辈要是不成这婚又当如何?”
“你不答应成婚,老夫就......就让你出不了这扇门!”
容儿是他唯一的血脉,是他的眼珠子。
可这小子竟然敢嫌弃他的容儿!
张善山一双小眼瞪成了虎目,两边的胡子抖啊抖,抖啊抖,可见被气得不轻。
宋清泞就知道,这云州首富,哪里能真如表面那般和善。
她见这事态正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忙朝对方福了一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张大善人,我等今日途径此地,被人群拦住了去路,这才下马车凑个热闹。那绣球掉落到了我兄长头上,原本该是美好的缘分。但他主动弃之,便表示他并非张小娘子的有缘人。虽说姻缘天定,但却有良缘与孽缘之分。我兄长心性如何,品行如何?张大善人一概不知,难不成真放心将女儿嫁与他?”
张善山看了宋清泞一眼,强硬道:“这有何不放心的?他要是敢对容儿不好,老夫便卸了他的脖子!”
宋清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寒颤。这些人怎么都跟脖子过不去……
她不放弃,继续劝:“我知您爱女心切,可要是为了她好,您就该替她多相看几家好人家。再从对方的人品、相貌、学识、前途等多方面考察,选出那个会全心全意待她的良人,而不是抛个绣球就定下她的后半生啊。”
宋清泞觉得,她都说了这么多,张大善人要真心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应会酌情考虑。
然而,听完她的话,张善山还是坚决摇头:“不行,我看这小子就很不错,他必须娶我女儿!”
宋清泞:“......”得,对牛弹琴。
莫安阳和张慕斯也上前劝,结果这张善山不知是吃了什么秤砣铁了心,硬逼着莫北江娶他女儿,还放下狠话道:“你要是不答应,他们也休想离开!”
额......不是,还婚逼得过分了啊。
宋清泞还要再劝,就听一道如黄莺般的娇俏女声柔柔弱弱的从屏风后头传来。
“爹,您放他们走吧,不可做如此强人所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