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到定下的时日,父亲担心夜长梦多,这张善山要是一个识时务的,早就成为越王爷的人了。
所以,父亲认为不必等到八日后,让他再亲自过来一趟,直接将人接回府,以示诚意。
可现在,让他纳这么一个丑八怪,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等随从带着几位大夫过来后,他命令道:“现在、马上、立刻给张小姐查看一番!再同本公子说说这脸到底还能不能治!”
大夫们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给张家小姐把脉。”
张善山看了宋清泞一眼,宋清泞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她脸上的妆容如此逼真,这些大夫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怀疑自己医术不精,毕竟她这又是毁容又是身有异味。
果真,几位大夫连番给她把了脉后,皆是脸色凝重。
他们完全把不出这张小娘子的脸是何原因所致,脉像看上去健康得很啊。
秦守猛地拍桌:“如何,一个个的哑巴了不成?”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推搡着让其他人先说。
宋清泞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先一步开了口,心如死灰:“几位大夫,您们就直言吧,我这恶疾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连安陵神医都说救不了,我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几位大夫闻言,面面相觑。
张大善人家中富有,且素有善名,能请到安陵神医给女儿诊治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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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神医虽未拜入国师门下,却得国师医钵亲传,他的诊断绝对不会有错。。
哎……可惜了。
一位大夫朝秦守行礼,惭愧道:“公子,在下医术不精,查不出张小姐生的何病,但连安陵神医都无救治之法,那张小姐的这张脸是真的没救了。”
“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大夫提着自己的药箱,连滚带爬的跑走了,其他大夫见状,纷纷跟上。
宋清泞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情真意切的表演。
她上前拉住秦守的手臂,哭嚷道:“秦公子,我的脸就算恢复不了,但我家中有钱财啊。求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以后定能为你……”
“够了!你这模样,真让本公子恶心!”秦守用力将她推开。
好看的脸没了,妖娆的身段也没了!要他纳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回去,还是杀了他吧!
可他要是不将人带回去,他父亲定然不会饶他。以他对父亲的了解,别说毁容,就算断了四肢,父亲定然也会逼着他把人抬回府!
宋清泞虽早有防备,却敌不过这厮力气大,猛地摔趴在地上,膝盖撞的生疼,连腰间的玉佩都被甩了出来。
秦守见着那玉佩,猛地退后了一步,下意识要跪,但很快稳住身体。
他颤声问:“你那玉佩哪来的?”
宋清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君公子送她的玉佩不知何时挂在了腰上。
“朋友送的,他……”
秦守打断她:“既然染了恶疾,那就好好在家中休息,纳你进府的事情便作罢,你还是继续抛你的绣球招亲吧!”
他说完大步出了雅间,守在外头的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