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默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恨不得时光能倒回到昨天。
那样的话她坚决不碰酒。
“棉嫂子,宋娘子,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张慕斯出声提醒。
宋清泞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迅速埋头啃包子。
还好,自己的位置与莫北江的隔了三张椅子。
她不敢朝莫北江那边看了。
也不知道他请大夫看过了没有,据说人的牙齿比狗还要毒……
啊呸,她真的是喝糊涂了,竟然拿自己和狗比。
另一边,莫安阳和张慕斯商量着,既然秋闱已经结束,那他们也该与外头的学子打些交道了。
要这次真的能考中举人,往后大家去京城还会再见,事先熟悉一下也好。
还有,多与其他学子打交道,还能打听到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多了解现在的时局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们讨论过程中,时不时问一句莫北江的意见。
莫北江几乎都是点头,没有意见。
饭后,他们三人结伴出去参加一个才子组织的诗会,莫全阳照旧和王文王武去商铺。
宋清泞无聊的很,想帮忙收拾了一下碗筷,丫鬟也不让。
而杨春棉给自己找了个新的活计,就是跟着何婶子学酿酒。
何婶子不止桂花酿酿的一绝,还会其他二十来种酒的酿制方法。
宋清泞对酿酒没有兴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久没有作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画几幅去云州城内的书肆问问。
要是有掌柜愿意收,也暂时多了一笔进项。
年后她去京城开学馆,也多些可流动的银钱。
……
日子便这般不紧不慢的一天天度过。
七天过去,褚君祈并没有过来找她。
小主,
第八天依旧没有。
而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轰动云州城的大事。
秦刺史府上被抄家了。
罪名是意图谋反!
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自古以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关于秦刺史的罪证被公之于众。
他私设兵器坊,秘密命人铸了无数兵器铠甲,秋闱前还贩卖假的考题,牟取暴利为铸兵器所用。
最可气的是,帮他铸造兵器的那些工匠,竟然有二十多个是敌国细作!
那些细作一直被秦刺史养在府中,用大量钱财供养他们。
而这些细作则秘密教导秦刺史手下的人铸造兵器之法。
秦刺史为官这些年,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勾结乱党,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他的嫡子秦守更是横行云州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且其考上秀才也是秦刺史暗箱操作。
奉陛下口谕,严巡抚严岑勋代掌云州刺史一职,处理刺史府一切事务。
等新刺史上任为止。
原刺史秦建南及其一众族人,关系远的发配三千里。
关系近的全押去京城,等候三堂会审再秋后问斩。
而秦臻一家,因为关系隔得远,之前又从未与秦刺史家有过联系,所以得以幸免。
秦臻现在可真的是太感谢莫北湖了,要不是当初他那一脚。
范平不可能说服秦守将他们掳去,他也因此对刺史府冷了心,没再遵从母命与他们攀上关系。
现在倒是救了全家的命。
宋清泞听到这些消息,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阿祈是严巡抚的师爷,想来这段时间定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可如今秦刺史府抄家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他为何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