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夏琳崩溃,小行不是没人教的小孩(2 / 2)

她再没有作为夏家大小姐的特权了!

夏熠作为南省夏家的大家主,亲手收回曾属于夏琳的全部。

“不……不……这不可能!”

“大哥,你一定是在气头上,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吗?”

“母亲从小就疼爱我,我才是她最爱的小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把秘宝传给我呢,君棠音是我的女儿,也是我身上的血脉,凭什么要越过我传给她?”

“甚至,她早就死了!”

“难道我在母亲的心里,还不如我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儿吗?”

“秦……请问君棠音身上到底有什么烙印,棠棠也是我的女儿,她们还是双生双胞胎姐妹呢,君棠音身上有的棠棠身上一定也有,我可以不要那个本该属于我的秘宝,但是你们可以交给我的棠棠啊……”

“来,棠棠,告诉你舅舅,你也愿意继承你外婆留给妈妈的‘礼物’,请他们不要偏心你就姐姐。”

夏琳的偏心一目了然,更是让夏家两兄弟眼底闪过失望之色。

这吃相实在太难看了。

何况,既然真如夏琳所说她们本是双生姐妹花,那么给谁继承也可以啊,可她一上来便彻底否决了小棠音可以继承的可能。

他们其实心中也清楚夏琳心思的不纯。

从前只是对这个亲姊妹多有娇纵,便也纵着她那我行我素的自私性子。

可现在呢。

夏熠和夏燃都忍不住对夏琳彻底失望。

夏老爷子至始至终都坐在轮椅上任由小儿子夏燃推着,冷眼看着夏琳表情有些狰狞地为君棠月争取所谓的秘宝。

眼底的失望根本遮掩不住。

“夏琳,从进门到现在,你难道就一点不关心你的侄子被你这一双儿女伤成什么样了?”

“咳……咳咳你已经气死你母亲了,难道现在还想来气死我?”

夏国誉脸色苍白,脸上难掩疲惫与病态,他实在是老了,也渐渐看透了太多。

原本他是真的准备在自己百年之后将秘宝交给夏琳的,毕竟那是妻子给女儿留下的,妻子一生遗憾便是脱离了族人,不顾一切嫁给了他,无法延续那神秘苗疆巫女纯粹的血脉。

有了夏琳时,秦泱以为自己终于圆满了,她希望自己的能力,关于她身世的秘密能得到传承。

可夏琳并没有得到传承。

秦泱也并没有因此而薄待她分毫。

可现在,夏国誉眼底已然没了色彩,已经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对夏琳彻底没了期望。

“夏琳,这个家现在是夏熠做主,他不让你来你便没资格再来祭拜我的妻子。”

“现在,带上他们滚吧。”

“夏家与君家老死不相往来。”

夏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者,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父亲了,比起几年前,夏国誉又苍老了不少,她幼时总觉得父亲可以顶起天地,是她一辈子的依靠与脊梁。

可原来,他老了也会陷入深深的无力与疲惫中。

可人老了不应该更念旧吗?

为什么偏偏父亲居然变得越来越绝情?

何况,母亲的死哪里能全怨在她一人身上,母亲原本就有病根,她只是控制不住跟从前一样在她面前发脾气而已。

却从没想过,母亲会因为她的“怒骂”,最终突发脑溢血而死。

从此之后,她倒成了整个夏家的罪人。

可她也不知道母亲的病已经严重到那样的地步,且也不是她让她生病的。

凭什么人人都怪她?

凭什么夏家现在要拿这件事将她判了死刑。

她没了夏家这个依仗她还有家庭,有君家,虽没有夏家大小姐的地位耀眼,但在君家她也是做个贵夫人,不需要操劳任何事。

君哲松与她恩爱,孩子们孝顺她,体谅她,她也不是非要回夏家。

可,她自己不愿意回。

跟已经被夏家抛弃,再也不准她回去,是两回事啊。

夏琳不服气,正要反驳。

却见病床上的小孩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小行睁开眼,环顾四周。

在看见已经一年多没看过的爸爸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陌生又逃避地低眸,掩藏住那份被父亲注视着的尴尬与意外。

他与爸爸,其实很不熟。

能见到他回来,还在医院等着自己,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小行心底激动,但面上却是面无表情地侧开脸,小嘴轻轻嘟囔一声:“大伯,他怎么也来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夏燃。

哼,还知道关心我的死活呀。

看见小行终于睁开眼醒来,夏熠眉心终于舒展开,迈着沉稳地步伐熟练地上前将小孩儿扶着后背坐起来,轻声道。

“你爸他刚好被调回南省了。”

“以后,让你爸爸来照顾你好不好?”

夏熠哄小孩的姿态温柔至极,看得夏燃表情都僵硬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跟他故去的妻子太像。

特别是这双眼。

他甚至都不敢多看。

但,他始终需要面对,也需要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照顾小行。

于是他走上前,语气冷邦邦道:

“醒了就行。”

“谁欺负了你,指出来,爸给你撑腰!”

小行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随即伸出小手指了指角落里已经鼻青脸肿的君司澈和君棠月。

小手在两人的脸上逡巡了一瞬。

随即,直接指在君棠月脸上!

“爸爸,就是她!她说我是没家人管教的小孩!!”

“我才不是呢,我有爷爷,有大伯和大伯娘教导,小行不是没人教的小孩……”

他说了任何人,唯独没有说父母。

因为,他确实是没有爸妈照顾和教养的小孩。

小行委屈,说着说着瞬间眼泪汪汪。

夏老爷子只是看着听着,便止不住地心疼,嗓音苍老又沙哑,鼻尖一酸,差点老泪纵横:“胡说!”

“我们家小行一直有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