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怎么就如此酸涩,身不由己的苦涩如何消解。
这时候牛头仰头干了一杯酒,“有价值的才能算的上棋子,大多数不过是垫脚石而已,其中就包括我。”
“牛帅,何出此言呢?”
“阴帅听着霸气,鬼帝麾下我们这等修为的多如牛毛。”
“听老哥一句,天地大变也是机遇,能留在棋盘上最后才能分的一杯羹。”
张小峰点点头,这句话他还要慢慢消化,牛头能这么说,也是存着关键时刻,能拉他一把的心思,不然今天也不会特地上来和他说这些。
“还有多久?”
“这哪能是我们这等阴差知道的。尽力提升修为总是不错的。”
“多谢了!”
“另外还有件事得拜托牛兄。”
“你说。”
“能帮忙查一下小弟祖父讳字元丰,祖籍广信府玉山县,于我生年殁于兰陵府阳谷县。可能去地府报道过。今日去坟山祭拜,并无守尸魂,所以请牛兄帮我查一查。”
“小事,要是有消息我再来找你,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带她回去了。”
“辛苦牛兄了。”
牛头起身,朝着林蓝的房间虚空一握,便将林母拉了出来。与张小峰挥手作别,走出了院子。
不多时又听到林蓝房内哭声,张小峰摇摇头,回房间睡觉。
一大早,张小峰还睡着迷迷糊糊,就听到有声音,林蓝来叫他吃早饭,又给他洗脸水都准备好。
张小峰看着她肿的跟桃子一样的双眼,迷迷糊糊的问道:“姐,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林蓝靠到床边小声说道:“谢谢你,我娘说自从碰到了你,她在下面的日子好多了。”
张小峰顺着就开了个玩笑:“应该的,法金记得给。”
林蓝先是一愣又看到张小峰不怀好意的笑,隔着被子狠狠地捶了他两拳。
“我娘跟我说,做人要知道感恩,是你救了我性命,是爹娘收养了我。我就的给他们养老送终,我不能只顾着自己。”
“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后着家的日子不多,爹娘有我伺候着你就放心吧,”说着又给张小峰揉一揉刚才被她捶的地方。
“爹娘还在壮年,不用操心他们。”
“我已经打定主意终身不嫁,侍奉爹娘。”
“随你,随你,你的终身事你自己拿主意,我再睡会。”
经过昨夜与牛头的夜谈,张小峰决定先虚度几日,等年后再和师父商量商量。
一直睡到中午,张小峰才施施然的起来。吃过饭之后,田齐云叫一起他去趟县城再置办些年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各项用度都要富裕些。
路上田齐云盘算着先去布店裁些布匹,给家里人都做一套新衣裳。尤其是给张小峰置办两身合体的道袍。
路过田家庄的时候,张小峰不免多看了几眼田宅,大门紧闭,一过年的红色一点也没有。
心中不免有些感叹,眼见他起高楼,宴宾客,转眼喧哗不再,尽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