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纯净的翠绿色眸子,寒鸦便放下了心。
说的也是,白罄这木头,什么时候也会想到给人带礼物了。
绝对是藿藿的意思。
想到这,寒鸦便分了一个给雪衣,对方接过之后,笨拙地想挂在腰间,结果手在绳子上穿了半天,也没挂上去。
“藿藿有心了。”
寒鸦破天荒地笑了笑,麻利地就将着平安符挂件随意地挂在了腰间,和那玉兆串在了一起,白罄在一旁嘀咕道:
“我也挑了,为何不谢我?”
“若不是藿藿,你会想到挑些礼物给我姐妹二人吗?”
寒鸦反问,让白罄哑口无言,那有些小委屈的模样让藿藿心里都快乐翻了,只好拍了拍他的手心以示安慰。
“好了好了,谢你便是,若是没有白大人,这幽囚狱恐怕也难以太平,我们的工作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松。”
寒鸦像是哄孩子一般,又夸了夸白罄几句,这才让他又恢复了平日的高冷:
“基操勿六。”
寒鸦:“……”
夸你几句你又装上了?
不过白罄自然是有装的资本,这师徒俩回来后,寒鸦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正当她嘴角还挂着笑意的时候,却感觉衣角被扯了扯,寒鸦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姐姐有些可怜地看着她,手心里正躺着那个平安符:
“小妹,我不会系。”
这一幕让寒鸦心中莫名感到几分甜意,她伸出手在姐姐的脑袋上摸了摸,接着才轻声道:
“姐姐,我来帮你便好。”
白罄拉着藿藿便悄悄离开了,也没和两人道别——现在要先回宿舍休息一下,晚上又要重新开始执勤了。
“寒鸦大人和雪衣大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藿藿有些感慨,想到了原生家庭里自己的妹妹。
她现在应该也成年了吧。
白罄还记得藿藿之前和妹妹还有过书信联系,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父母发现了,藿藿在一次回信后,妹妹便再也没有寄过信来。
她就理所应当地和亲生妹妹断了联系。
成年人与成年人之间的联系本就脆弱无比,若是有一方不再回应,慢慢地另一方便会自行悄然离去,给两人最后的体面,免得留下难堪的回忆。
若是有一天我和师父会分开的话?
她抬起头,看见白罄正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
“这哪啊?”
好几天没回幽囚狱,最后一点关于它的印象也被最后在不夜侯听的那场说书给冲淡了,白罄现在就是相当的迷茫。
好吧。
藿藿笑了笑,跟了上去,拉住白罄的手:
“笨蛋师父……跟、跟我走啦。”
“哦哦。”
好吧,不会有这一天的。
她和师父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