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苦笑了下,捏了捏她的鼻尖,“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和什么人在一起,我的眼里和心里都永远只有你。”
齐郁有点傻眼,这家伙最近是喝了蜜吗?怎么动不动就说一些好听的话出来哄她?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那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然后,就调侃着说了出来。
不但是说给他听,也是想要时刻提醒自己。
情到浓时,什么海誓山盟都说得出口。
有的话,听一听,过过瘾就算了,千万别当真,别往心里去,认真就输了。
程稷南又是一声苦笑,满脸无奈。
又想,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只要能从刚刚的情绪里走出来,恢复正常就好。
两人吃完了饭出来,程稷南叫了代价,等人的功夫,齐郁忽然瞥见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借着光线看过去,有点眼熟。
她同程稷南说了一声,打算过去看看。
程稷南点了下头,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咬在嘴里点着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齐郁身上,就看到她径直走向那个人,弯了腰不知道在和对方说什么。
齐郁过去的时候,任澄澄正蹲在那儿小声的哭。
她心里难过的不行,想哭,又怕声音太大引来别人旁观,多丢人哪。
所以一直在极力克制着,只敢小声呜呜地流泪。
然后,就听到有人走过来,问自己为什么哭?
她抬起头,顶着红肿的眼,就看到了齐郁。
“没什么。”任澄澄慌忙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就要站起身。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蹲了太久的关系,腿麻了,没站起来,还险些滑倒,幸好被齐郁扶了一把站稳。
“小心呀,”齐郁轻叹了一声,“你回家吗?我们正好也要回去,顺路,送你一起吧。”
听到她说“我们”,任澄澄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就看见站在不远处抽烟的男人。
今晚有雪的关系,夜空颜色是朦朦胧胧地灰黄,以至于她能清楚地看到程稷南那张脸,以及叼在他嘴里的烟,猩红的一点火光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地变幻着位置。
“不方便吧……”她吸了吸鼻子,话是这么说,但是仍不舍得放开齐郁的手。
“没什么不方便的,上一次,你开车路过的时候,以为我要出什么事,所以好心停下来载我回去。今天,我既然碰上你了,难道要把你自己丢这儿吗?我成什么人了?”
话说着,任澄澄就被齐郁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