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现在除了房东女儿和租客、生物学上的孩子他妈和孩子他爸的关系外什么都不是,她怎么能对他动手动脚的?
言笑补充:“感受一下你的手臂肌肉。”
她死水一般没有波澜的表情,撞进宴之峋眼底,然后是他的大脑,撞得他头晕眼花的,理智摇摇欲坠,险些脱口而出:“你果然还对我残存着非分之想。”
“你要煮什么?”言笑视线下垂,顺便提醒他水已经沸腾。
宴之峋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平静道:“番茄鸡蛋挂面。”
他将左手插进兜里,缓慢补充:“言出饿了。”
言笑哦一声,理直气壮地指挥道:“那你再多加点面。”
“加给你?”
“你要想,也可以加给我和你。”
“……”
宴之峋没法说不,说了也没用,她就不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多拿了两倍的挂面出来,顺势又切了个番茄、打了个鸡蛋,让她一次性吃个饱。
等他将面盛到碗里,再端上餐桌,才发现一楼大厅的立式空调被人打开,暖气呼呼地往外穿,只穿了一件针织打底的他也不觉得冷了。
“谢谢?”他不确定言笑是不是为了他才开的空调,这声象征性的道谢被他说得极其不确定,尾音高高上扬,听着满满的居高临下感。
言笑一脸迷惑,“谢什么?”
注意到他停留在空调上的目光后,她恍然大悟,“不用谢,我给自己开的,有点冷。”
事先设了防,听到这句回复,宴之峋接受得很快,甚至露出了习以为常的反应,轻轻抬一下唇角,从喉间逼出一声“呵”。
然后转身上楼去叫言出,小家伙已经趴在玩偶抱枕上睡了过去,他没叫醒他,把他放到床上,路过言文秀房间时,敲了两下门,告诉她言出今晚睡在自己房间。
言文秀欣然应了声好。
言笑眼睛像长在了他身上,见他孤身一人下楼,便问:“言出睡着了?”
“嗯。”
她看向对面的小碗面条,“看来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