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就在这时,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言出亲了下他的左脸。
“狗蛋,不要难过哦,哭哭就在这里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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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挂完吊水那会,宴之峋已经在钉钉上完成下班打卡,小家伙很乖,扎针时没哭,拔针时反应更淡。
两条胳膊一伸,撒娇要宴之峋抱,半路就睡了过去,到家后都没醒。
宴之峋也昏昏沉沉的,九点多就睡了过去。
两个人在晚上十二点醒来,言出一晚上没吃东西,宴之峋就下楼给他煮了粥,一口一口喂完后,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心大发,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一开始的问题还很正常,比如“狗蛋喜欢出出吗”、“出出要是不乖,狗蛋会生气吗”、“狗蛋喜欢吃蔬菜还是水果”、“出出要是挑食,狗蛋会要求出出吃完吗”这种。
渐渐变成了“狗蛋为什么不愿意和出出一起洗澡”。
宴之峋没立刻回答。
言出不依不饶地问:“狗蛋有小鸡鸡吗?”
“……”
“哭哭有吗?”
“……”
宴之峋面无表情地拍拍他,“你该睡了。”
言出听话地闭上了眼,不到五秒又睁开,“梦里会有小鸡鸡吗?”
宴之峋额角青筋都快蹦出来了,却只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回:“你这年纪还梦不到这些。”
小家伙失望地哦了声,“狗蛋,晚安哦,记得在梦里亲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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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来的三楼。
卧室门虚掩着,她曲指轻轻叩了两下,里面无人回应,她推开些,透过一道十公分宽的空隙,看见了靠在床头的宴之峋,应该在睡,眼皮阖着,言出就窝在他怀里,说的更准确些,是躺在他身上,乌黑的后脑勺抵住他胸膛,熟睡时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巴张成“O”字形,像在吐泡泡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