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打算定居在哪?”
“苏州。”言文秀说,“离你那也近,来去方便。”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找你谈言出的事,言出什么事?”
言笑拍拍她大腿,让她放轻松,“兵来将到水来土掩,我已经想要怎么应对了,再不然也有言出他爸,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是摆设。”
她朝门那看了眼。
言文秀附和道:“说得也是。”
这个话题开始得让人猝不及防,终止得又让人莫名其妙,两个人没再提起言悦和萧郁,言笑换了个姿势,指指自己右耳说:“这边也来一下。”
结束后,言笑将门敞开,鬼鬼祟祟偷听那人已经不见踪影,言文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记得小宴除夕前一天下午刚换的床单,今天怎么又洗了遍?”
说着,言文秀想起宴之峋其他难伺候的生活习性,比如洗完衣服必须得用消毒水喷洒,上桌吃饭前拿纸巾擦三遍桌椅,“他是不是有什么洁癖啊?”
洁癖确实有。
言笑坦诚地点了点头,“以前正常情况下他都是三天换一次被单。”
“这不是还没到三天?”言文秀狐疑地眯起眼睛。
言笑反应过来自己画蛇添足了,没什么信服力地补救道:“谁知道,尿床了吧。”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在言文秀房间睡完午觉的小家伙哭丧着脸出现,光着两条腿,耳尖莫名烧得通红,走路姿势也相当怪异,用哭腔说道:“外婆,出出尿床了。”
言笑艰难咽下含在口里的凉白开,故作平静地甩给言文秀一个“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眼神。
当天晚上,言出和宴之峋一起睡的,结果又尿床了。
小家伙似乎感到了难为情,低头揉自己的衣服,“出出不是故意的……狗蛋可不可以和哭哭说是你尿床了啊?”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二十七岁,不是二十七周!
宴之峋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你要和你的哭哭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