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他主刀的,没必要夸。
宴之峋变相地否认了,“太困,忙着睡觉去了。”
言笑露出了在意料之中的反应,“那你现在夸也不迟。”
她的眼睛还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亲眼见证这传奇般的场景,看的宴之峋气快短了半截,“你在这看着我,我夸不出来。”
“为什么?”
“我会羞耻。”
“你还挺讲究。”
“毕竟脸皮薄。”
言笑不再强求,“我妈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一会我煮面条,乌冬面,你吃吗?”
宴之峋轻轻点了下头。
言笑起身,半路止步回头看了眼,见他一动不动的,“你这是爱上了自己的狗窝,舍不得出来了?”
宴之峋没说话,动了动放在被子外的手,幅度不太明显。
言笑没明白他的意思,“干什么?要跟我握手,好感谢我在你困成死狗的时候,替你送来温暖?”
宴之峋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腿麻了,让你拉我一把的意思。”
不仅腿麻,他整个上半身都是僵硬的,光把手臂从棉被里抽出来,再撕下那张让他略感羞耻的纸,就耗费了他足足三分钟,这般繁重的工程,在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到原样时,他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当然可能还存在其他原因,只是现在的他,不想去深入揣摩。
言笑踟蹰两秒,原路返回,大发慈悲般地伸出右手,等娇气包小少爷将手放到她掌心,她暗暗一咬牙,调动全身的力气,将人拽起。
一开始很顺利,但谁也没料到,站住不同于站稳,她一松手,他那大长腿就一哆嗦,径直栽向对面的她。
男女不仅力量悬殊,身型也是,言笑根本撑不住他,两个人整整齐齐地朝同一方向仰倒。
宴之峋条件反射地用空出来的手臂扶住言笑的后脑勺,帮助她免于脑浆迸裂的悲惨下场,但他的手骨被撞得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