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下,宴之峋的唇差点吻上她的针织衫,刚抬眸,就看见她扯弄了下自己的领口,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和半截平直的锁骨,依稀能看见白色文胸的蕾丝花边,在这之上,有一道不容忽视的齿痕。
“这是你咬的吧?”她眼神凶狠,藏着不言而喻的威胁,仿佛他要是死皮赖脸不承认,她就能直接上嘴十倍百倍还回去。
意乱情迷时做的事,谁能记得清细节,宴之峋想说自己没印象了,可这种事除了是他干的,不可能有别人,他的视线定在她锁骨处突兀的咬痕上,两秒后问:“咬疼你了?”
轻柔的嗓音闻所未闻,就跟能掐出水一样,数年前的蜜里调油时期也不见他这么……矫揉造作。
言笑又是一顿,不由自主地看向微抿的薄唇,唇形漂亮,看着很好亲,她呼吸慢了下来,眼睫也不颤了。
宴之峋曲解了她这副姿态,当她还是气定神闲,让人望尘莫及。
这有点不公平,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深陷爱情漩涡里,他也要把她的心弄乱,最好弄得和他一样乱七八糟的。
他也往上一节台阶,“我觉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特别像——”
“像什么?”
“把我当成了鸭子。”
“……”
言笑好气又好笑,“鸭子技术可比你好多了。”
“我哪里差了?”
好诡异的氛围。
怎么突然变成探讨床上技术了,她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只当是男人幼稚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长得比鸭子好看很多,身材也比他们好,但技术太粗糙了,就像发情的牛一身蛮劲没处使。”言笑头头是道地跟他分析着,这也是除夕那次后她最想跟他说的。
宴之峋脸越听越黑,分不清是被气的,还是真被打击到了,眼尾猩红,几分妖冶。
他忍住了,故作平静地哦了声,强行挽尊,“我只是太长时间没做,有点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