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蛇妖。

他想了想，“蛇妖看起来不太对头，真的要等到上面派人过来把他带回去吗？”

“不然呢？”哪吒问他，“反正蛇妖这个样子和你又没有关系，算账也找不到你头上，忧心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晏遥耐着性子回答他，“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相柳离开得太巧了，可能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有心人利用，也可能是他欺骗了我们，企图弄出更大的风波，但是从相柳身上能套出来的话只有你先前告诉我的，所以突破口一定在蛇妖身上。”

“不一定，还可以再问问。”说着，哪吒又要对再度昏过去的相柳下手，“比如这个蛇妖当时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这样不对劲，这个可以问出来。”

晏遥赶紧制止他，“先吃饭先吃饭，等吃完饭再慢慢打算，反正相柳和蛇妖都已经抓住了。”

相柳已经挺惨的了，与其刚昏过去不久又被叫醒，还是让他先昏一会儿恢复恢复再醒吧。哪吒之前说让他收藏这个头，先不提能不能留下的问题，如果品相不好，被烧到什么也看不出来，别人未必就能认出来这个头曾经属于相柳啊。

还是等相柳恢复恢复再盘问他吧，哪怕时候他不老实再继续烧也可以。

哪吒心情不错，表现为此刻他觉得不管晏遥说什么都很有道理，自然不会因为在相柳的处置问题上就故意勾弄青年的火气。

刚好他踢了会儿脑袋，吃饭可以补充能量，而且可以和晏遥更加舒服地说话。他走路比晏遥快，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总是要回头才能看到晏遥，但是坐下吃饭就不会这样。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晏遥对面。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听见晏遥手机的那个让人讨厌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并且响起来之后就没有停下过。

“......我还是接一下吧。”晏遥瞥了一眼来电人，“二郎真君打来的，不是李天王。”

电话那头杨戬的声音透着疲惫，“喂，小晏吗？哪吒在不在你这边......让他接电话。”

听起来事态有点严重。

晏遥把电话递给哪吒，眼神示意他去接听，“找你的，应该是要紧的事情，你别挂。”

“知道。”哪吒答了一句，接过电话和杨戬聊起了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听，偶然会应上几句。

他面色倒是不凝重，只是眉毛从刚刚起就拧在一起，没怎么松开过。

看他的反应，晏遥更加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总觉得是相柳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破坏，天庭那边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许久之后电话才挂断。

“没事。”

“......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零食你带路上吃？”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不要零食，我不走。”在青年略带茫然的眼神中，哪吒抿了下嘴唇，“天庭通讯的电话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