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愧疚吧。
不过谁会相信鳄鱼的眼泪呢。
梁鸢注意到刘丽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刘丽擦掉眼泪,笑了笑:“谢谢。”
她现在终于明白梁鸢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把这层遮羞布扯开,她就是想让大家给死去的女婴们一个交代。
身为孩子的母亲,她除了感激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梁鸢没有多待,喊上陈泽屿、宋黛往山下走,路上便把李青青发疯之事说了一遍。
陈泽屿其实已经猜到,他这次没有冲动而是问梁鸢:“你想怎么做?”
梁鸢最初也想将李青青的罪行告诉别人,可是大家伙都没有看到李青青,加上今天女婴这事,等人们回想过来就会知道是她搞出来的动静,二者加在一起,就算她说破天也没有人会相信。
梁鸢神色迷茫的望着山下的田野:“还没想好。”
“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想。”陈泽屿轻咳了一声:“之前你说的……”
梁鸢轻笑了一声,与他十指相扣,而后走到目瞪口呆的宋黛、孟香香和公孙离面前:“姐妹们,我和陈泽屿在一起了。”
公孙离吃惊的差点咬到舌头:“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虽然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也知道陈泽屿自小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追着梁鸢跑,可梁鸢压根不爱搭理他,下乡这一个多月知道二人关系比之前更亲近些,但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层关系。
“前几天陈泽屿把我从火海背出来那次,我就和他说过,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就在一起,现在……我在信守承诺。”
本来还喜气洋洋的陈泽屿立刻耷拉下眼皮:“鸢鸢,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在信守承诺,那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激?”
听着不确定的语气,梁鸢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我什么时候因为感激而喜欢你?其实……从那个傻子傻不拉几跟着我来到乡下,每天给我烧热水,一有空就去县城给我买好吃,还费尽心机给我打压井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