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台州,伤都没好,郎君就四处打听你家郎君的消息,路上受的伤,他见了面一个字都不吐,你和你家郎君想必是以为我家郎君面上嬉皮笑脸,什么话都不说,那这一路便是风平浪静,一路平安?”
绿衣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因为九郎和她是真没有想到梁聿过来一路凶险,他们怎么真的就一句都不说,要是知道梁聿过来见她家九郎一面遭遇了这般陷境,她怎么也要在九郎面前多说梁聿几句好话的。
瞧着团圆带着冷笑的脸,绿衣竟觉得有些心虚脸臊。
“这里。”团圆手点着绿衣怀里他方才塞过去的东西,“你当我家郎君小孩脾气,与你家郎君闹脾气,还写诀别书,他是预备着给你家郎君的礼物,你知道他关在屋子里做了多久吗?这些东西!”
绿衣感受着手里包裹,分量不轻。
“他知道没几日就是你家郎君娘亲的忌日,知道他怕是心情不好,做了这些就是想哄他开心,他说这些都是预备给你家郎君娘亲看的,让她知道他的孩子现在过的好好的,有他这个朋友在,不说生死相随的虚话,总是要与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对无忧无虑的好朋友!”
这话听的绿衣有点别扭,她看着团圆,欲言又止。
团圆仍在继续,把后面他和郎君一起出去买颜料,然后被海匪掳走做了苦力,苦了三个月又遇上倭寇入侵,他家郎君为了救大都督与众人,伤了右手还不知后果如何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绿衣这才知道为何这三月来梁聿和团圆两人都渺无音讯,而再见团圆,他又为何是这幅形销立骨的模样。
“梁大郎他受伤了,右手被那什么什么东西炸伤了?”绿衣知道梁聿是做什么的,她如何能不知道右手对梁聿的重要性。
这还是为了救大都督受的伤,刹那绿衣也同团圆一般,觉着天都塌了。
绿衣也是梁聿的漫画粉丝来着。
团圆走了,留下一句你家郎君看不看他家郎君也随意,反正他家郎君现在就躺在你们祝家大都督的军帐之中昏迷不醒。
绿衣抱着这一包裹的东西回到九郎院子的时候,九郎正在用她先前采回来的荷花、荷叶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