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越是这么说,九郎的眼泪就掉的越凶。
因为梁聿用两只手给她擦眼泪,她越是能感受到左手和右手的不同。
他说不怕伤痕,不怕难看,这样的右手也不影响使用,一样可以画画,一样可以拿筷子吃饭,他的人生就这两样大事,现在的右手都可以满足,那就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怎么不一样呢……
一边是光滑的左手,一边是粗糙得好比树皮的右手,擦在她脸上,她的脸都觉得疼。
她还经常看到他在无意识的时候抓挠右手,那是因为不舒服。
所以……怎么会不一样呢?
梁聿还想要安慰九郎,但祝八已经从外面进来了,因为梁聿住的这地方都是他自己人,所以他声音不小。
“太太,你收拾好了没有,马车已经在侧门准备好了,立刻就可以出发!”
然后他前脚才踏进梁聿住的房门,后脚都还没有进来,抬眼就看见他心爱的太太,捧着他女扮男装的堂妹的小脸,这个角度,是要那什么?!
祝八郎内心尖叫,立即捂住退步出去。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这是欲盖弥彰啊!
梁聿还没觉得什么,他心里九郎就是个男孩子,他和他的好兄弟离别之前说点话怎么了?
他刚才还抱着九郎弟弟,雀奴儿的小脸啃了一口呢!
他现在又没抱着九郎的脸啃,只要他自己坦坦荡荡,就算祝八郎误会他盖盖的,他也有话可以辩解。
反倒是九郎听到她堂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倒退着出去,还贴心给他们掩上了门之后着急了。
“八兄,你在干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