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如清轻笑一声。
这么一说,袭世符还真想起来了,“还真有,念旨时,是听到了凌这个字,当时我还纳闷,这为官数百人我都记得谁是谁,就是没听过哪个官员是姓凌的。”
正想继续打听,袭世符身侧擦过一阵风,人跑了。
“臭小子。”
到了日子,袭府众人坐着马车进了宫。
说起来,这也是兄妹三人头一回进宫,说不好奇那也是好奇的,三人坐在马车上,挤在那车窗处东张西望着。
袭鹤远左瞧右瞧,也没见到标有凌家印记的马车,他有些惆怅,叹了一口气便缩回去,不跟另外两人争车窗。
被挤得歪歪斜斜的袭如清揪着袭少州的头发,“你不是不喜欢吗?跟我抢什么!”
头皮一紧,余光瞄见自己的头发被死死拽着,他急忙去拉扯,“别扯别扯,痛痛痛!我就看一眼,一眼,诶!我瞧见凌家马车了,大哥快看!”
袭鹤远登时有了精神,他挤开趴在车窗前的二人,往外一瞧,刻有凌字的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前头,跟其他进宫的马车并排而行,随即他扬起笑,放下车帘,喜不自胜地坐了回去。
下了马车,臣子和臣眷是要分开行的,毕竟一方是大人,一方是孩子,袭世符带着沈湘走了,留下兄妹三人等候宫里的指示。
临走前,袭世符对着兄弟二人道:“不许捣乱,照顾好清清,不然回去我抽你们!”
两人的头如捣蒜般:“知道了知道了。”
袭如清可不信,等下肯定又是随便找什么理由把她给打发了,扔下自己一个人去玩,不过她也习惯了,自己独自行动也自在。
各家来的时间不一样,所见到的人便也就不一样,周围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些没见过的世家少年少女们,皆齐聚在一处等着人来。
袭如清瞧见了凌瑛,旁边还跟着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蓝衣少年。
二人其实不熟,可以说是只知道名字,但是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从中的交集就只有袭鹤远一个人,所以见了面也没打招呼,只是一扫而过。
但那和那蓝衣上年对视上时,他兀地低下头去,似是羞怯,但袭如清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反应,便收回了目光,朝别处看去。
按理说连她都看见了人,怎么袭鹤远没点反应,她扭头一瞧,便看见袭鹤远漫不经心地四处乱瞥,也不知在看什么,就是看不到凌瑛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