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哈维克望着处处透着奢华的街道,仍旧抑制不住心里的惆怅:“在过去,雄虫对雌虫来说,高于一切。”

“我不理解。”

“什么?”

“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闫凯知道雄虫对雌虫的重要性,但不理解雌虫这样无私奉献的理由。

哈维克笑了笑,自嘲道:“因为雄虫对雌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雌虫必须依附雄虫而生,你是雄虫你为何不知道?”

“可没有雌虫,雄虫也根本无法在这个乱世活下去,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你们本该互相成就,但我现在看到的是雌虫将自己的价值压得很低很低,雄虫对你们确实重要,但守护不等于自我践踏。”

哈维克讶异于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只雄虫嘴里说出来,喃喃同意:“是啊.......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共生关系.......我也不懂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当一件事情失去原本该有的度,它就会逐渐脱离轨道,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你们自身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闫凯说不清这里的雄虫到底十恶不赦到什么程度,但是作为旁观者,他感觉雄虫就像被宠坏的熊孩子,因为被过分放纵导致三观不正,也许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错,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被‘溺爱’过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们最大的原罪是不应该伤害,而允许伤害又是雌虫赋予他们的特权,而伤害本身又是造成如今如面的根本原因,最终形成一个死循环。

哈维克脸上露出一些迷茫,他还太年轻,并不能完全理解闫凯话中的深意。

因为所有教育他的雌虫都是这样过活,他们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尊严扫地,还是会对新生的雌虫说着相同的话,要求他们做相同的事,然后继续一代代延续。

闫凯无法对哈维克说出平等这样的,雄雌比例失衡到几乎严苛的地步,他们这个地方就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想太多,总有一天会好的。”

社会现状如此,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哈维克低下头:“希望如此.......”

“那您觉得这一切还有可能回到原始轨道吗?”

身后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闫凯惊讶的回头,是一只戴眼镜的斯文雌虫:“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