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被禁锢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

“雅尔塔。”

虫族的发音很奇特,这三个字绕在唇间是意外的柔软。

“放开我!”

“我不要。”

“闫凯,别放任你几天就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

“哦,没忘,虫侍,工具人,我记得很清楚。”

雅尔塔磨着牙,想要将他挣开,却没成功,第一次发现雄虫的力道居然这么大。

“自己松开,别逼我动手。”

闫凯委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之前不抱的时候还硬要往他怀里硬凑。

雅尔塔抗拒又压抑道:“我不需要任何虫的可怜。”

闫凯了然,更加用力的收拢圈抱的手臂,脸颊在雌虫肩颈亲昵的蹭了蹭,嘟囔道:“你在想屁吃,我没事可怜你做什么?”

雅尔塔身体发僵,却仍要那份体面:“那你想说什么?”

“雅尔塔,痛苦终究会过去。”

雌虫蜷曲着手指,骨节处是一片青白痕迹,垂落的长发遮挡了此刻的神情,感受到雄虫身上淡淡的精神力,奇迹般平静下来。

闫凯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也没有继续,只是静静抱着他,彼此的心跳在某个时刻奇迹重合,两虫心照不宣的把自己心中那些异动悄悄潜藏。

第18章 永夜荒原,注定无法安宁

永夜是极北之地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为了御寒浴池的水温加高不少,本就热气氤氲的房间现在起码有30多度。

闫凯属于内火比较旺的类型,只在水里泡了十几分钟,额头便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而雌虫的体温总是低,常常需要捂上好一会儿,才有些微的温热。

“要不要烫一壶酒。”

闫凯摸了摸雅尔塔冰凉的手臂问道。

雌虫额头搭在手臂,声音恹恹:“红黎酿。”是上次拍卖会上闫凯喝醉的酒。

“好,你继续泡,我去弄。”

“嗯。”

低温对雌虫其实有一定影响,这个时候就特别懒,想冬眠。毕竟他们的本体都是虫,保留着一定的生物特性。

闫凯摸了摸他浸湿的长发,从旁边的矮柜里抽出一块毛巾披在他肩膀,然后去拿酒。

原本以为红色还挺好认,结果打开柜子才发现里面深浅不一大约有二三十种,根本无从下手。

“我提个建议。”

雌虫眼皮子都没抬:“驳回。”

闫凯:?

“请你听我说完。”

“不想听。”

闫凯啧了一声:“要学会倾听手下不同的声音。”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闫凯无语的回望一眼,简直就像一身反骨的青春期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