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北之地的永夜到底有多冷。

咔哒——

窗锁被打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轻轻移动窗户,仅一条缝,凌冽的寒风灌入,墙沿上便迅速凝出一层白霜,连带他的指尖也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刺骨的痛钻入骨缝,血液仿佛停止流动。

雅尔塔却无比的兴奋,原本因痛苦而狰狞的脸也在此刻骤然舒展。

当手指快要冻僵的时候,他猛得将窗户完全打开,单脚跨上窗台,巨大的透明羽翼在背后完全张开,铺天盖地的雪花争先恐后的砸下来,将他瞬间包裹,在发间,在眉梢,在长睫,在唇,在晶莹透剔的翅膀,熠熠生辉,竟是说不出的残破与美丽.......

而此时,房间里的闫凯还一无所知。

他正贴在门上悄悄打探外面的动静,明明早就已经没什么声音,结果等了许久都不见雌虫进来,他才决定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偷偷摸摸的拉开一条缝 ,伸长脖子朝楼下张望,会客厅空无一人,砸碎的琉璃装饰已经打扫干净,但没有看见雌虫的身影。

闫凯好奇的将门又开大了一些,朝隔壁浴池间望去,雌虫也不在里面,心下疑惑,走到外面发现室内的温度极低,还有不少雪花正在来回飘荡。

“雅尔塔?”

闫凯叫了一声,没人应。

“雅尔塔?”

习惯了温暖,面对突如其来的寒冷,让闫凯非常不适应,搓着手臂,快步下楼,只见阳台边的窗户大开,被飘进来的冰雪封成一个雪洞。

他大惊,跑到窗口用力将越积越厚的雪往外推,对着天空大喊:“雅尔塔!”

他百分之百肯定那个神经病肯定在外面!

窗外狂风呼啸,闫凯的声音与之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他却已经完全顾不上,伸长脖子用尽力气不停大喊。

“雅尔塔!”

然而雌虫根本没有回应,但闫凯相信他肯定可以听得见。

“该死的!雅尔塔!”

只是眨眼功夫,闫凯已经冻得浑身发紫,带着雪粒的风灌进口鼻,是窒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