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礼仪官们就开始布置阿里图斯王宫以及祭祀用的器皿和食物。

六点整。

礼仪官准时敲响主宫大门。

闫凯揉了揉眼睛,已然恢复如常,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悄悄埋于寂静的暗夜,落雪无痕。

顶着一头格外凌乱的发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雅尔塔:“起床。”

雌虫探出手臂,色彩交叠。

闫凯抓了抓脸,难得一丝心虚,催促道:“赶紧起来,礼仪官........”

雅尔塔跟着坐起来,被子滑落。

闫凯:……?

他就好像一个禽兽……

雅尔塔单手撑住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反应:“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个个印上去的?”

“不是,我好像没怎么吧?”

“虫纹出现的时候身体会变得特别脆弱,你没发现?”

闫凯茫然,他到现在都没太搞明白精神力到底怎么释放,更别说信息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不打算暴露太多无知,他扯开话题:“我去准备热水给你洗漱。”

雅尔塔打了个哈欠,脸上看起来清醒,实则脑子混沌不堪。

雌虫眼神暗了暗。

啧。

认命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落地,刚走没两步,停下,回头看了眼床边放着的拖鞋,画面静止三秒钟后,某虫重新绕回去,穿上。

抬了抬被包裹的脚趾头。

不自在。

真麻烦。

闫凯正在刷牙,看到雌虫往旁边房间走,知道他是准备去洗澡,连忙从浴室柜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提醒道:“把头发包起来,弄湿了来不及。”

“哦——“

雅尔塔打着哈欠,并不接。

闫凯翻了翻白眼,帮他把头发挽起来,又快又牢固:“行了,赶紧的,我去把衬衫再烫一下。”

“省点力气,哪有这么麻烦。”

“不行,我答应了哈维克,你今天必须是全场最靓的崽。”

雅尔塔脚步一顿,听着陌生的名字微微拧起眉:“哈维克?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个虫,不是玩意儿。”

“除我之外,你不需要听任何虫的吩咐。”

闫凯抬头,没有接话,只是神色有几分难辨。

雅尔塔以为他是不信:“你是我的虫,整个阿里图斯王宫我说了算,没有虫可以指使你做任何事。”

闫凯撩了撩水池的毛巾,心想,我最不想听从的大概只有你的‘指示’和‘吩咐’。

“好,快去洗漱。”

雅尔塔目光在雄虫身上停留了片刻,脑子里某根神经好像突然开了窍,长臂一勾,堵上闫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