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辉听得昏昏欲睡。
忽然感觉左肩膀一重,把他吓一跳,侧头一看是汪时红彤彤的脸, 他感觉不对劲儿, 在老大的瞪眼中将手放在汪时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然后果断举手道, “老大, 汪时发热了!”
本以为汪时听得发困的老大立马让两个健壮的工人把汪时送到厂卫生所去。
下班后的赵礼辉几人跑到厂卫生所去看汪时,结果被告知他已经被送到市医院去了。
“……啥病啊,这么严重?”
安常康惊讶。
“倒也不是太严重, 就是我们这缺药,”卫生所的大夫无奈地说。
“那我们去市医院看吗?”
黄追岳问。
“我去吧, 我家离市医院近, ”赵礼辉想到他们两个离市医院有点远,这来回跑也够呛。
“行, 那我买点东西,你帮我带过去。”
“也帮我带。”
赵礼辉跟容师傅说了声后, 提着自己和安常康二人买的东西坐着班车直接到市医院下,他对这医院还算熟悉, 径直来到住院部, 打听到汪时的病房后, 便提着东西往那边走。
“你也是, 什么都逞能,不舒服你要说嘛, 你看看你今天,差点就出了大事, ”才到病房门口,赵礼辉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充满担忧的斥责声。
赵礼辉很懂事地往走了几步,估摸着里面说得差不多后,他才稍稍用力往前走。
正在和自己哥哥说话的汪时抬起头往门口看过来。
这才初八,医院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都不多,汪时这个病房就只有他一个。
“礼辉哥啊,”汪时看清进来人是谁后,惊讶道。
赵礼辉扫了一眼轮椅上坐着的男人,扬起笑道,“对,我来看看你,这是安哥给你买的,这是黄哥买的,这位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哥哥吧?汪哥好,我是小时的同事,我叫赵礼辉。”
汪大哥也听弟弟提过这个对他很照顾的赵礼辉同志,他有些热情地伸出手,“赵同志啊,我也多次听我弟弟提起你,感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谢谢谢谢。”
赵礼辉倾身伸出手和对方布满茧子的手握了握,“说得我都脸红了。”
得知汪时是自己发热后以为抗一抗就能好,导致肺炎后,赵礼辉也有点无语了,跟着汪大哥一起说了他两句,见天色也不早了,他便没多留,让汪时写一张请假条,他明天送到老大手里。